風清揚莞爾一笑,卻也覺得當今世上堪與自己為敵的已少之又少,屈指可數(shù)的幾位均是絕世高人,斷不會出此下策,至若無名鼠輩,暗施偷襲也絕討不了好去。
言念及此,遂道:“你們?nèi)烁髡业胤诫S便歇宿一夜,待明日我們再尋些食物充饑,屋子內(nèi)我都看過了,沒什么可吃的?!?br>
三人并不感到腹饑,而是累得渾身酸疼,方生倒在一堆干草上,片刻間已然入夢。
風清揚見里屋雖有張竹床,卻污穢不堪,只得尋些干草鋪在地上,從行囊中取出兩件夾衫,一件鋪在草上,一件則替秋夢蓋在身上,道:“都是我料理不周,累你們跟著受苦,好好睡一覺,有我守著,甚么事也不會有的?!?br>
秋夢笑道:“比這苦的日子我也習慣了,這里就算不錯了?!?br>
風清揚一笑走出,見方證坐在外間,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地做起功課來,奇道:“方證,你還不好生歇一歇,恁的用功?!?br>
方證睜眼道:“這一年多來,我便跟師父以坐代臥,倒也習慣了,坐上兩三個時辰,也就不累了?!?br>
風清揚道:“對了,有件事我很奇怪,你和方生年歲相若,又是同一師父教出來的,怎的武功路數(shù)截然相反,是何道理?”
方證道:“我生性喜靜,師弟喜動,我?guī)煾副銈魉┩夤θ?,我學的只是內(nèi)功,拳腳上一竅不通,所謂內(nèi)功,也不過是入靜而已?!?br>
風清揚笑道:“尊師倒真會因材施教,果然兩塊良材美玉,將來必成大器。”
方證惶恐道:“不敢當公子夸獎,小僧愚鈍之至,每習內(nèi)功入靜倒易,時辰一長便魔障叢生,練不下去。
“我?guī)煾刚f是因緣未熟,故爾有此魔境,長練下去便會好的,守在師父身邊還好一些,出來這幾日壓根練不下去?!?br>
風清揚笑道:“魔障佛障的我不懂,可內(nèi)力法門還略知一二,我若沒猜錯,你練的必是尊師精擅的達摩易筋經(jīng)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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