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他如今也難以想到,他竟然能短暫克制住體內的毒。
“這是何處?”他忽然問蘭芙。
蘭芙凝成一團的細眉微微舒展,仍不敢靠近他,站在另一旁的桌角,局促抬眸,“此乃永州杜陵縣?!?br>
祁明昀腦中混沌全開,他還在永州。
只短短三日,那些追殺他之人定還盤桓在此,是以就算短暫克制住毒發(fā),他也不能貿然出這方屋檐之下。
他聲色難得舒緩了幾分:“家中就你一人嗎?”
他看出這女子柔弱愚昧,自己又救了他,若加以哄誘,她等閑不會胡言亂語??扇羰撬抑羞€有旁人,未免人多口雜惹來麻煩,他婆娑過雪白的劍身——那也只能一并殺了。
蘭芙脆生生道:“就我一人,我爹娘過世了?!?br>
祁明昀眼皮一掃,并無甚波瀾,話語卻愈發(fā)柔和,“某身受重傷,這幾日勞姑娘照料?!?br>
蘭芙這才敢直視他,男子身形高挑,話語平和時眉眼顯得清俊疏朗,面庭儒雅溫和,生得當真俊美,她在杜陵可從未見到過如他這般俊秀的男子。
瞧他通身的派頭,指不定是哪家落難的貴公子。
“你救我一命,我也絕非忘恩負義之人。”見男人態(tài)度稍緩,她也拔高聲色,問,“你并非本地人罷?身上怎會受了那般重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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