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伽儀捧著陶瓷茶杯，肩上的毛毯往下滑了些。
“伽儀，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饼R鶴連把毛毯給林伽儀裹好，“我沒有覺得現(xiàn)在的你有任何不好?！?br>
齊鶴連坐在沙發(fā)上，林伽儀的旁邊凹陷下去一塊。
“伽儀，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直叫你現(xiàn)在的名字嗎？”
“為什么？”她不知道。
“因為我想讓你知道，不管你用什么名字，用什么身份，你都是我愛的那個人，這一點不會因為你的身份改變?！?br>
“當初你說，不管外形怎么變，一個人的靈魂都是不會變的……”林伽儀有些害怕，可還是忍不住一遍遍去想這個問題，“可如果靈魂變了呢？”
當初的她是什么樣子的？好學生，沒有齊鶴連聰明，但是足夠努力，老師放心、同學信任。
她時常在想，如果齊鶴連知道她后來的樣子，會不會失望。當初那個明媚的黃恩菱是白月光，可手上沾了血的她不是，她變了很多，她的出現(xiàn)會打破一切美好的回憶。如果不能繼續(xù)從前那樣簡單的生活，為了留存住曾經(jīng)的美好，明媚的黃恩菱就只能死在那一天。
齊鶴連沒說話，只是攬過林伽儀的肩，將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慢慢撫摸著她的頭頂。
林伽儀靠在齊鶴連肩上，感受著他溫熱的手掌，也沒說話。
“伽儀，一個人的靈魂不是因為她在困境下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就算改變了。靈魂里，包含一個人的潛能?！?br>
“——潛能，一個人會做，但還沒有做。與其說是人變了，不如說是潛能被激發(fā)出來，只是有的人過得順遂，有些潛能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被激發(fā)出來。伽儀，如果讓你活下去的唯一條件是殺了我、殺了彪哥、殺了邱嘉言和讓旺，你會這么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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