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姚蕓穗瞅他一眼,“我們有時予??!”
陶濯嘴角不自主地發(fā)顫,“時予……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靠她,她是不害怕還是不發(fā)愁啊,大老爺們都哭得不成樣子了,她還能比大老爺們……”
他說著抬頭,正好看見時予站在曾岑江身邊,鎮(zhèn)定地把資料換到下一頁,然后環(huán)臂查看著光屏上的內(nèi)容,身形挺拔如松,神情是淡然到有些冷漠的樣子。
陶濯閉了嘴。
他滿腦子都在想曾岑江的話,除了傳到他耳朵邊的聲音讓他有所察覺外,根本沒注意到其他人都是什么樣子。
他恐懼害怕,再加上被旁邊人影響,整個人都像被卷入恐怖旋渦一樣越陷越深。
直到他看向時予,勉強從漩渦中拔出精神,才發(fā)現(xiàn)除了他們幾排,整個大會場還是處在安靜嚴肅的氛圍里。不止時予,前面數(shù)十排坐著的眾人就沒一個像他們這樣驚慌失措,怯懦到低聲哭泣的慫包。
戰(zhàn)場還沒上,蟲族還沒打,他們就已經(jīng)嚇到不能自已了。
都是人,都有可能喪命,有的新兵蛋子甚至還沒他出去執(zhí)行任務的經(jīng)歷。
陶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害怕還是該羞愧。
“真他媽的……”他雙手捂著頭,心情復雜難明。
曾岑江短暫的沉默已經(jīng)足夠讓所有人消化眼前情況了。
然后陶濯便聽曾岑江說:“自愿留在抗衛(wèi)部訓練的新人可以自己選擇去留,你們不需要有壓力,也不用覺得離開就是逃避,就可恥。生命寶貴,你們要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家人考慮,我希望你們能做出不讓自己后悔的決定?!?br>
陶濯錯亂的呼吸忽然停滯,直到他感覺呼吸困難才深深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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