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女郎說話聲音漸漸低下去,床帳放下來一半,沒一會兒就靜悄悄的了。薛慎緩步走去,吹滅了床頭小燈。
寢房頓時陷入黑暗。
許是這日比武與練武時辰較尋常還多,強筋健骨,將周身血氣調(diào)動得過于興奮,他閉目良久才睡著。
入睡后也是一夜亂夢,一時是與新兵試身手,一時是領(lǐng)兵去鎮(zhèn)壓叛黨,最后夢境天旋地轉(zhuǎn),竟是在將軍府望樓底下,他又托住了那把要砸落的木梯。
陽光不知怎地亮得恍惚,給萬事萬物都蒙上輕紗。
俞知光縮在他懷里,巴掌大的臉蛋上,一層細(xì)絨毛被照得好似會發(fā)光,杏眼睜開,水盈盈地映著他的縮影。
她安安靜靜不說話,但那雙眼會攝魂。
一直到薛慎手腳發(fā)熱地醒來。
萬籟俱靜,氣息清寒,連早期的雀兒都未開始啼鳴。距離他平時醒來的時辰,還要早上兩刻鐘,但渾身躁動,似有一股無處宣泄的勁頭,再也睡不著了。
拔步床的幔帳只落了一半。
瞧著嬌柔文靜的姑娘,睡起來也是個不老實的,半邊身子快翻出了床邊。
寢裙裁剪寬松,一只骨肉勻停的小腿露出來,歪歪擱著,膚色白膩如新雪,在昏暗晨曦中將映出纖細(xì)輪廓。
她輕輕咕嚷一聲,又要再翻身。
薛慎身體比腦袋快,兩步并三步上前虛虛護(hù)住,幸而俞知光在睡夢中懸崖勒馬,整個身子貼在拔步床最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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