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摸出來一疊裕隆錢莊的銀票,一根奇怪彎曲的鐵絲,還有看起來亂七八糟的小工具。焉如的胸脯,觸感很奇怪,與一般女郎的不同。
俞知光擰著眉頭,解開對方系在腰間的絲絳,把上衫剝下來,震驚地發(fā)現(xiàn)那胸脯也被她“剝”了下來,竟是縫紉在上衫里層的偽裝,余下中衣單薄,裹著的胸口平坦得很。
“薛慎,”俞知光呆呆地喚,“她、她是個男的!”
薛慎轉過來,嫌棄地看一眼焉如垮著耷拉的交領口,手一下捂住了俞知光的眼,“好了。”
第30章
本朝律例對盜竊有明確刑罰。
竊盜不得財笞五十;得財,則按得價值,從脊杖起算疊加,超過定額,更有徒刑、苦役、流放。
焉如自知偷盜物貴重,不論財帛,光是玉佩與官帽,就不是五十一百脊杖能了結的事,就算有鋼筋鐵骨挺過去,往后徒刑也不能善了。
“技不如人,我自認栽。”
他咧嘴笑了,刻意用鼻腔共鳴與氣息控制模仿出的女子聲線一轉,變成了同樣清冷但更低回幾分的男音,“薛將軍要打要殺給個痛快,省得我受那兩家磋磨。”
他垂下視線,心頭難免有幾分惋惜。
姜殊意逃出金絲牢籠那日,他是看不見了。
薛慎沒理他,扳著俞知光的肩膀,將她轉到自己身后,手掌才松開。他撿起那件被脫掉的外衫,丟回給焉如:“小公爺?shù)挠衽?、姜建白的官帽,藏哪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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