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華看著燕歸安靜纖長的睫毛，又看看桌上空白的茶水，說道：“不論我殺誰你都愿意幫忙嗎？”
燕歸看向檀華的眼睛，目光微微凝聚，他說：“我愿意。”
那雙如水一般清透的杏眼之中，燕歸發(fā)現(xiàn)他期待著那雙眼睛染上笑意。
燈火搖曳之間，照耀出錦帳紗幕，也照耀出一雙人影。
光像是水一樣，向著遠(yuǎn)處漫去，黑夜里渡著光明，一閃一閃的，螢火蟲在黑夜里飛舞，有人伏在桌案之前筆走龍蛇，血跡斑斑的衣袖自身側(cè)垂下。
書童在一旁一邊研墨，一邊聞著空氣里墨香夾雜的淡淡的血腥味。
只是他看著那副衣袖不住地皺眉。
今日一回來，四郎就受了傷。
傷口已經(jīng)裹了，未及更衣，二皇子身邊的人到了。
來人送了一封信、兩瓶宮里制的金瘡藥，并一對玉璧，說是為不小心刺傷了四郎賠禮。
四郎與二皇子派來的人相互應(yīng)對，書童沒有機會插話，只是在一旁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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