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讓我看懂你的心?!鄙蛴魹憻o力地看著她,“剛才在車里,你看到了什么,心里有了什么想法,你可以告訴我,可以跟我講,你是不高興了,還是吃醋了,你只要跟我說,我就會長記性,我不會再犯了,但你不說,我怎么知道啊,我怎么猜,我去哪里猜嘛?!?br>
身居高位的強者城府深重,習慣站在高嶺不屑一顧來自各方審判的目光,與生俱來的沉默。
沈郁瀾沒有見過港島雷霆手段的掌權人。沒有見過糜爛的重金屬音樂,傲慢咬煙,西裝革履的一群人把她簇擁,爭先恐后地想為她點煙。沒有見過金碧輝煌下她的風情萬種。血腥的獰笑,搖曳著墮落,迷醉,枯萎,都是她。
沈郁瀾眼里的她,只是那個站在食雜店門口,笑著等她回家的溫柔女人。
不了解她究竟是誰,究竟是怎樣一個人。不懂她為什么總是隱忍不發(fā),為什么又在沉默寡言。
“你看,你又不說話了?!?br>
要得不到就焚燒的主導,要窒息的掌控,聞硯書強勢地與她把揉碎骨的淤青共沉淪,點燃她,占有她,卻不敢在她說我喜歡你的時候,回應一句,我比你喜歡我,更喜歡你。學不會真正暴露自己的弱點,哪怕是在最后一秒。
她是一個很好的獵手,她天生就是獵手,和她周旋是一個有趣的過程,在你落入網(wǎng)中之前。
和她提出平等,意味著主動討要痛苦。
沈郁瀾只好去吻她,不要縫隙地侵占她,一遍遍地索要,把自己欲望灌進她喉,看著她,死死看著她,確信她在身邊,給自己隱隱作痛的心一點安全感。
“聞硯書。”迷迷糊糊地睡著之前,她喊她名字,“剛才你要我那么多次,為什么不肯讓我一次?!?br>
下巴的汗珠搖搖欲墜,聞硯書跪在她腿邊,彎腰為她把那里擦干凈,動作輕柔得要命,喉嚨嘶啞地說不動話。
郁瀾,我可以給你跪,但我不能讓你看見。我常常為你失禁流眼淚,你走向別人時,我想要野蠻地給你戴上鐐銬,最嫉妒時,想要喂你吃春藥,溫柔假象背后的暴戾,得不到全部就想要摧毀我們之間所有的極端。那些陰暗的部分是我用來保護自己的獠牙。你喜歡我,但你又會喜歡我多久。我不能被傷害,我不想被傷害,所以我不會讓你看見真正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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