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攏的腳尖互相蹭，她低下頭。
聞硯書眼神輕輕掃過去，所有服務(wù)生就全都走了。
沈郁瀾還是低頭，一直不抬頭，她在等待聞硯書的指令，渴望那聲溫柔的呼喚，能把她從尷尬無邊的境地里拯救出來。
她失望了。
聞硯書沉默地切著牛批，刀叉和盤子很有教養(yǎng)地不會碰撞出聲音，她有非常嚴(yán)重的強(qiáng)迫癥，每一塊牛排必須沿邊切得整齊，大小必須一致，處處都要追求完美的一個人，眼前這個女孩，可能是她生命里唯一的例外了，莫名幽幽嘆了口氣，“郁瀾，今天你表現(xiàn)得很好，下一次，阿姨希望你能比今天表現(xiàn)得更好?！?br>
“嗯？”
聞硯書放下刀叉，認(rèn)真看著沈郁瀾，滿臉都是歲月沉淀過的沉穩(wěn)氣場，“這只是第一步，郁瀾，讓我的出現(xiàn)有點(diǎn)意義吧，我想帶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br>
“為什么要說這種話？”
聞硯書很會隱忍，表現(xiàn)出置身事外的冷靜，從放在旁邊椅子的手提袋里拿出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盒，放到沈郁瀾面前，“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打開看看吧?！?br>
沈郁瀾看她一眼，小心翼翼地打開禮盒，然后眼睛亮了。
小時候白天偷穿媽媽的廉價高跟鞋，一個人站在鏡子前臭美很久，磨破了腳后跟，等晚上躺進(jìn)被窩，就會做一場好夢，憧憬長大以后能擁有一雙屬于自己的高跟鞋。
眼前這雙閃閃發(fā)亮的水晶高跟鞋，滿足了小時候的愿望。
她想摸一摸，又舍不得，看著這雙鞋，一會兒愣一會兒笑。
聞硯書起身，蹲在她面前，想要握她的腳踝，她緩過神，動作在躲，“聞阿姨，我自己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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