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成長條件十分優(yōu)渥,是別人眼中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父母待她自然也是極好,沒有讓她受過生活的苦,只是在教育方面略顯嚴(yán)苛。
慢慢地,她也就習(xí)慣了。
于是她就變成了那樣的人,很想吃糖,但如果父母不主動給她糖吃,或者,不主動把糖紙扒開給她吃,她就會搖頭說——我不喜歡吃糖。
我不喜歡吃糖,我不喜歡沈郁瀾。
都是假的。
聞硯書看著沈郁瀾離開,沒有上前去追,但她突然好想吃糖,就像那一次,白天拒絕了那顆媽媽遞給她但沒有為她剝開的糖,然后夜里,躲在房間,滿地都是撕開的糖紙。
和以前偷吃一塊兩塊就停下來的時候不同,那是她唯一一次徹底的放縱擺爛,吃到膩,吃到想吐,還是不停。
她是在發(fā)泄之前每一次沒有被滿足的口腹之欲,當(dāng)時忍得有多厲害,這會兒,放縱得就有多徹底。
那時候,她眼底的溫度,和現(xiàn)在,是一樣的。
沈郁瀾似是回頭看了她一眼,攥了下拳,頭也不回地走了。
夜已過半,沈郁瀾把手機關(guān)機,沒有給聞硯書找到她的機會。
第二天,她應(yīng)了陳太親自發(fā)來的慈善拍賣會的邀請,時間是下午三點。
同一時間,薛銘發(fā)來消息,「郁瀾,我已經(jīng)到江城了,但我胳膊傷勢更重了,不能去找你了,今晚,要是有時間,你能過來看看我嗎?」
緊接著彈過來酒店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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