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重新回到黑暗,聽覺被悄然放大,他聽到下鋪傳來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
“你剛才在客房,又流鼻血了?”
呼吸可聞的房間里,即使被刻意放輕,這句話仍舊明顯。
“嗯?”
“沒,沒什么?!?br>
云綏抓了抓頭發(fā),懊惱自己的失言,突然聽到下鋪同樣輕輕地說:“可能太熱了吧?!?br>
他張了張嘴,心里涌起一絲后悔。
如果是清醒的白天,他會適時閉嘴。但夜晚模糊了人的自控和理智,他聽見自己問:“你流了多少啊,呆那么久?”
下鋪的人安靜了一下,輕輕笑了一聲:“我怕我提前出來你從窗子跳出去跑了。”
云綏身體一僵。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畫面一股腦地鉆回來,他后知后覺,遲闕主動離場甚至先聲奪人給他指令,都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幫他緩沖!
一種別扭的暖意涌上心頭,他不自在地翻了個身。
下鋪的人語氣如常:“早點睡,先說好,我不負責叫起床,只負責長記性。”
云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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