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卡洛斯亮閃閃的金發(fā)好似浸入水蒸汽之中，然后是他的臉、肩膀、手臂……依次扭曲，不規(guī)則地扭動。
像歪歪扭扭的馬賽克。
他的金發(fā)慢慢消退，光禿禿的腦殼上沒長一根頭發(fā)。
深綠眼睛變成褐色，而且一大一小、一高一低地胡亂嵌在額頭下方。
幾條粗壯駭人的縫合線，蜈蚣般爬在臉上，讓他的臉可怕得像一幅描繪惡夢的畫，還是印象派的那種畫。
“喬舒亞！”夏澤大叫。
“不，不！我是伊卡洛斯！金發(fā)綠眼，美如夢幻的伊卡洛斯！”喬舒亞神經(jīng)質(zhì)地喊道，他的雙手撫上臉，手指明明觸碰到縫合線，卻像摸到光滑無暇的皮膚。
“我還是那么美?！?br>
他喉部的語音發(fā)生器微微顫動，熟悉的電子音回來了。
“從來就沒有伊卡洛斯，那只是你一廂情愿的幻想?！笔捖泛敛涣羟榈亟掖?。
阿方索蹦過來：“午夜男爵？”他仔細研究喬舒亞的臉……“還真的是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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