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剛剛蒙你眼睛的時候,你害怕嗎?”
“……”
她被遲雨問住了。
害怕嗎?當(dāng)然害怕。她按部就班地升學(xué)、畢業(yè)、就業(yè),學(xué)生時代的出格也僅限于那個年紀(jì)所能想象的范圍之內(nèi),如今在忙碌又繁瑣的工作中茍一天算一天,遵守dresscode和一切紀(jì)律規(guī)范,習(xí)慣把人際關(guān)系保持在令人舒適的距離,喜歡張開手臂面對面的擁抱,做的時候喜歡看著遲雨的臉,無論是面對面,還是在鏡子前面,她求人時也喜歡用接近命令的語氣,好像這樣做可以讓她在放縱于欲望時也抓得住一絲掌控感——她不介意在床上玩點花樣,可她發(fā)現(xiàn)面對遲雨,她毫無反抗的余地。
不止是害怕被控制,她也害怕在被遲雨控制時,那一點信任和安全感。
放縱和安全,意義應(yīng)該相悖才對。她和遲雨的相識,來自是一場放縱,她感覺到自己的生活開始變得荒唐,但遲雨能給她快樂,竟然也能讓她在放縱中感到一絲安全。
這太矛盾了。孟云舒沉默地思考了片刻。她大腦還有些混沌,找不出什么頭緒來。
等適應(yīng)了臥室的燈光,她慢慢撐開濕潤的眼睫。
遲雨還在安靜地等她回答。她又閉了閉眼,回應(yīng)遲雨一個低低的鼻音:“嗯。”
“有點過分了?!彼盅a(bǔ)充。
“那,我道歉。”遲雨小聲說,“我錯了,你抱抱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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