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到了日常洗腦時間,蘇禾用一種很和藹可親又高妙的語氣開始了“天下有愛,我們應該熱愛這個世界”的講學。
說實話這些內(nèi)容他差不多都講了七年,翻來覆去的中心意思也就那么點,不過好在他一直有一個很有高級感的人設,所以每次稍微換個包裝講起來還挺高端,但是就跟很多高等學術問題一樣它都有一個通病,都很乏味。
很自然的,顧長風把它當催眠曲聽了,直接給聽睡著了過去。
睡了也好。
不想把人驚動醒,蘇禾安靜了下來,也沒有再動,只把手臂往身邊的小案上輕輕一擱,寬大的衣袖垂著,恰好擋了那些落在顧長風臉上的陽光。
這樣他應該能睡得舒服點吧。
一直到了日西沉,殿內(nèi)光線都昏暗了,顧長風才睜開眼。
日光早已褪落,蘇禾一只手放在顧長風肩膀上,單手撐著額頭閉著眼休憩,像是已經(jīng)睡了過去,淺色的廣袖自然垂落,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和骨節(jié)玲瓏的皓腕。
就這樣抬著眼,仰視著那人有些晦暗不清的眉眼,周圍靜靜的,天地間一切靜止,好像只剩下兩人而已。
看了許久都不夠,顧長風舍不得眨眼,但是當日暮最后一絲光線藏于遠山,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執(zhí)起放在肩頭的手,緩緩置于唇邊,顧長風虔誠的落下一個吻,在掌心。
“嗯……”
黑暗里傳來蘇禾模糊的聲音,帶著點剛睡醒的輕軟,顧長風心中一動,悄然放開了他的手。
喚了人進來掌燈,殿內(nèi)登時亮堂了起來,顧長風也早就站了起來,蘇禾見他眼角倦色稍緩,不由放心了些,想要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腿不知何時失去了知覺,暫時沒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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