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的傷口不嚴重,回家再處理就行。買一整瓶新的碘伏和一整盒創(chuàng)可貼,就用這一次,不劃算。
他本就窮得叮當(dāng)響,猝不及防被薄荷糖刺客襲擊,只好再節(jié)儉一些。
付費的塑料袋也不要了,把薄荷糖刺客塞進口袋眼不見為凈,然后心情復(fù)雜地推門出去。
去搭公交車要經(jīng)過一個十字路口,到了晚上九點仍是車流如梭,繁忙不減。
還差兩三步就能走上斑馬線,可他許久紋絲不動,儼然與身旁的路燈融為一體。
上輩子的車禍仍歷歷在目,高速行駛的車輛帶起勁風(fēng),從他身體里呼嘯而過,耳朵里聒噪轟鳴,燈紅酒綠的繁華馬路仿佛在瘋狂旋轉(zhuǎn),他難以集中注意力,視野變得模糊不清。
死過一次之后,他變得更貪戀活。渾渾噩噩的也好,窮困潦倒的也罷,他都不舍得放手。
于是他久久沒能做出下一步動作,腳像被黏在了人行道,只不斷地調(diào)整呼吸,讓自己冷靜,抵御瘋狂的閃回和幻聽。
先拆開薄荷糖嘗了兩顆,甜。
不愧是價值半張百元鈔票的糖。
小卡金光閃閃,他捏起來對著路燈,看著是在欣賞偶像帥照,心里想的卻是:這應(yīng)該能轉(zhuǎn)賣吧?不至于太虧。
席冷漫無目的地想著瑣事,試圖轉(zhuǎn)移注意力,又拆開塑封抽出一支煙,在街邊的夜風(fēng)里點燃。
猩紅的火光于他唇邊明滅,更顯得肌膚缺乏血色,他瞇了瞇眼,兩指夾出煙管,吐出一口暢快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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