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怔怔地抬起頭,卻見青年仍是那種風(fēng)平浪靜的冷淡表情,仿佛剛才說話的人不是他一樣。
菲菲顫抖的手恢復(fù)一絲力氣,把鑰匙送入鎖眼,擰下去。
咔嗒!
菲菲低頭接住沉甸甸的金屬鎖,就像接住了長久以來壓在心頭的巨石。
她自由了。
其他幾人忙過來幫忙拆纏繞的鏈條。
菲菲身上久久盤旋縈繞的烏云,最后一層枷鎖和鐐銬,也在門外夕陽余暉映過來的瞬間,煙消云散。
幾人急忙走出去,重新呼吸到戶外清新的自由空氣,遠(yuǎn)處的夕陽正徐徐落入海平面,金光普照,美麗非凡。
然而一扭頭,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呆住了。
天臺的另一邊,海灣中金碧輝煌高高聳立的建筑,和腳下破敗灰暗的精神病院有著天差地別的,正是他們昨晚住的藝術(shù)酒店。
“開了快一個小時的車,我們居然還在這附近……”翹翹不敢置信道。
就是那近在眼前的地方,此時的他們卻遙不可及。
眼看夕陽便要徹底消失在海中,光線驟然黯淡下去,像是蒙上了一層灰藍(lán)色的濾鏡,每個人都是一副灰頭土臉的喪氣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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