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致掛了電話。
消息實在太少,席冷又是個寡言少語的,他完全拼湊不出來龍去脈。
但出門找去隔壁之前,他恍然想起,席冷搬家前兩天他找去那破舊的出租房,在路上遇到過一個人。
四五十歲,吊兒郎當?shù)哪?,手機里是少年時期席冷的照片,劉海過眉,仿佛欠了他八百萬的陰郁表情……
那張照片,他記得很可愛來著。
豪華的復式大平層里空空蕩蕩,就一個人,一只貓。
席冷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抱著膝蓋,舉著手機,安安靜靜,沒發(fā)出任何聲音。
可惜現(xiàn)在沒人能告訴他,一個大概會讓容星熠歡喜若狂的秘密——他這個姿勢,沉默迷茫的表情,讓他看起來簡直和十幾歲的弟弟一模一樣。
但他們所有的相似之處,全都來自于滲透在身體里的惡魔的血,冷漠的,暴躁的,貪婪不知節(jié)制的,劣等基因。
又看了幾次靜止的聊天界面,席冷垂下手,將手機熄屏。
休息夠了,他準備上樓,又打開手機,打算發(fā)消息告知對方自己馬上收拾行李,會盡快搬走。
他低著頭,按下發(fā)送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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