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鈺這是出差回來第五次把他丟到這地下室了。可能是因為一直以來送他上學(xué)的叔叔被柏鈺換走,他有點難受和柏鈺頂嘴惹他不高興了。也可能是期末考試的時候不是班里唯一的第一名。又可能是他拒絕了柏鈺夾給他的羊肉……
他最不喜歡羊肉,膻味太重,一見到就惡心想吐。
不知道,柏梵松開拳頭揉了揉眼睛,好像只要柏鈺一回來,他就是想把他丟進地下室。
還有柏鈺每次出差一回來,都要巡視一番他的臥室,然后極為不滿意地吩咐他的下屬把那些毛茸茸可愛玩偶丟掉,說是太過幼稚。
再是他心愛的玩具。
好像只要是他喜歡的東西永遠都留不住。
柏鈺對他說的一句話就是,一旦你對某樣?xùn)|西產(chǎn)生了情感,那么你就注定會失敗,一事無成。
偏偏柏梵最不愿意去聽他的這些話,也因此他總是會被丟到這里來反思。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反思的第三個小時,柏梵一無所獲,索性就將腦袋埋進膝蓋里睡覺。
迷迷糊糊中,差不多到了反思的第四個小時,他聽到了車輪碾過大理石駛出院子的聲音——柏鈺又出門了。
他欣喜地從困意之中掙脫,顧不上坐著發(fā)麻的雙腿小跑到地下室唯一的窗戶前,趴著看車后燈的影子。一直到院子門無情地關(guān)上,他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腿已經(jīng)麻木得動彈不得。
只要柏鈺一走,那就意味著他的禁閉時間結(jié)束。
柏梵癱軟身子靠在墻邊,俯身捶打著雙腿試圖松弛緊繃成馬賽克的肌肉。
捶打的同時,柏梵的思緒開始飄遠了,他在想柏鈺會把東西丟去哪里?會是別墅門口的垃圾箱?還是幾公里外的垃圾中轉(zhuǎn)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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