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柏梵一接通,是李醫(yī)生沉重的病重通知。
李承致是柏鈺的私人醫(yī)生,近些年來一直是他在照料,鮮少會給柏梵打電話,今日這一突然的來電,看來柏鈺確實是撐不過幾個月了。
“柏少爺,柏總他今早從樓梯上摔了下來,現(xiàn)在仍在昏迷當(dāng)中?!崩畛兄抡f,“您最好是過來一趟,柏總目前的狀況不容樂觀?!?br>
遲早會有這么一天,柏梵并不驚訝,只是比他想象中的要早那么一點。
“我知道了?!卑罔箅S手拿了衣柜的一套衣服,“對了李醫(yī)生,這件事情暫時還沒有其他的人知道吧。”
李承致回,“處于保密狀態(tài)。”
“好,我馬上來過來?!绷滔率謾C(jī),柏梵套上針織毛衣,簡單的灰白搭配讓他周身的氣質(zhì)都柔和了不少?!坝悬c事需要出去一趟?!彼麑σ慌缘牧謶粽f。
林戶聞聲作勢要起身送他。
“你還是再睡會兒吧?!卑罔笪罩T把手回過身與他說,“昨晚折騰得挺晚的?!?br>
林戶應(yīng)聲不再堅持,總歸不是他的誰,他也沒必要得寸進(jìn)尺,還是把握好度地說了一聲再見,免得本就難以捉摸的柏梵又不悅。
再者,方才的一通電話似乎是在他的意料之外。雖不知何事他還是自覺地做好本職——待他離去后,就在外賣界面上下單了新鮮的花束。
一出電梯柏梵就聞到了醫(yī)院特有的濃重消毒水味,穿過長廊他就在盡頭的特護(hù)病房里看到了昏迷的柏鈺。這一層是私人領(lǐng)域,基本上除了醫(yī)護(hù)人員無人會上來,柏梵不著急進(jìn)去,而是坐在長椅上思考著接下來的事。
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柏鈺交心的親友不多,鄭叔算是一個。畢竟一個私生子能上位廝殺出一條血路來多的是別有用心的人,只是在他面前不敢表露罷了?,F(xiàn)如今他年事已高,公司內(nèi)部早已有人按耐不住蠢蠢欲動了。
謀權(quán)篡位倒是沒有可能,畢竟柏梵再怎么叛逆任性,從法律意義上來說也是唯一的繼承人。就是怕他們私下各自為派,若是柏梵真正上任那勢必是一個棘手難題。況且那老一派多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個個都是精明的老狐貍,全當(dāng)柏梵是個紈绔,被柏鈺流放在外上不了臺面的兒子,怎會輕易地信服柏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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