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半句話對李奕說的，房間陰冷班主任額頭卻浮出層汗，李奕喉嚨嘟囔一句徐先生，但他打心眼兒覺得將人叫老了許多。
“真正的徐先生在外面呢，你叫我小徐先生才合適?！?br>
班主任想攀個(gè)面子，不冷不硬吃了個(gè)閉門羹，奈何小徐先生瞳孔黑亮，雙眸籠在長密眼睫后，無論怎么看都像帶著笑意。
李奕咬緊嘴，站在后面的中年人稍欠身子，從隨身包里掏出一厚沓雪白嶄新的打印文件，掀起濃郁油墨氣。
“這里，這里，還有這里，簽字?！?br>
沒人告訴李奕這些是什么。
班主任低聲催促，他呆呆向前拿起簽字筆，彎腰時(shí)比字跡先入侵的是小徐先生的香氣。
與小賣部廉價(jià)香精迥乎，不張揚(yáng)，細(xì)細(xì)密密。
打印紙一張張過，在最后一欄填著本次資助金，李奕下了極大力氣，才克制住用筆尖去數(shù)零的念頭。
抬眼，小徐先生正看他成績單。
人手指似玉暖白細(xì)長，紙張?jiān)谄溆骋r下都黯然失色。
“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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