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冷淡,我會傷心的。”
小徐先生冷不丁地一哼,面容流露出與方才疏離截然相反的嬌憨,男人樂意放下姿態(tài)哄他,即便發(fā)絲被扯住,廣玉蘭花掉落,男人掌心位置未變。
李奕呆呆望著。
他幾秒才反應自己的視線唐突,給這氛圍像情侶的兩人留出空間,司機先比李奕行動,車門幾乎擦著他指尖,緩緩在人面前閉合。
自始至終,他未再分得半個眼神。
后來,李奕坐在稻谷堆頂,悄悄攤開簽協(xié)議時匯款單,借助打麥場不甚明亮的燈光,食指一點點移動,辨認出最上方的三個字。
徐鈺鳴。
那時他過于單純,未知社會層次的獎助學金統(tǒng)一由學校發(fā)放,別說與捐助人見面了,有人究其一生也不曾得知捐助人的真實姓名。
那年他以超錄取線30分的成績,考上徐家指定的省內大學,比錄取通知書先到的,是小徐先生。
只是這次,小徐先生漠不關心的眼神稍淡,他懷抱一大束廣玉蘭,與李奕對視微笑:“恭喜你?!?br>
廣玉蘭花濃烈,他身后綠蔭是那輛方頭車。即便不靠近,李奕依能猜到銀頂黑車里坐著真正意義上的“徐先生”。
目睹那人望向小徐先生時眼底化不開的深意,于長輩對晚輩,太深;于戀人對伴侶,太淺;兩者介于極其微妙程度,李奕每每想起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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