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蔣賀之舉杯敬老友。比起自己靠萬貫家財(cái)升的職,楊曦顯然靠的是這類“比武第一”的真本事。
“你們是副省級,人才濟(jì)濟(jì),湄洲才是地級市,還是比不了你?!睏铌氐挂仓t虛,與對方碰杯之后說下去,“本來還想跟你多敘敘舊,可惜明天就得回去了,你家那座大橋出了那么大的事故,我們原本的假期全取消了,都得立即回局里待命。”
“早不是我家的了,兩年前就捐給國家了。只是今年日子特殊,得在眾目睽睽下再捐一次?,F(xiàn)在大橋的養(yǎng)護(hù)責(zé)任單位是你們市的那個(gè)交通集團(tuán),運(yùn)維管理部門也是你們市的交通運(yùn)輸局。”蔣賀之心里煩透了這種“形式主義”,他本可以跟盛寧一起借調(diào)進(jìn)省里的專案組,現(xiàn)在只能望橋興嘆了。
“那天在大橋邊看到的那位大美人檢察官,真是你媳婦兒?”那日所見,兩人的關(guān)系已昭然若揭,但楊曦仍舊心懷最后一絲僥幸。警校那會兒,他不止一次單方面地想要跟這位蔣三少越一越軌。但對方對他確實(shí)沒感覺,怎么追都紋絲不動。蔣賀之雖頂著一張足以胡作非為的帥臉,但愛情觀相當(dāng)保守,愛與不愛,涇渭分明,不存在曖昧地帶,也沒有逾距可能。
果然,答案令人徹底心碎。
“對,我媳婦兒,我老婆,我太太?!彼e一反三地回答,突然跟想起什么似的說,“這次愛河大橋的事故,他要去你們湄洲辦案,你能不能替我照顧一下?”
“原來還是反貪局的?”楊曦一聽就懂了,案子在湄洲辦,湄洲市局自然也得參與。
“嗯,”蔣賀之點(diǎn)頭,滿面憂色,“他是個(gè)工作狂,身體不好,情商堪憂,做事常常不留余地,有時(shí)甚至還很極端,偏偏又什么事都喜歡埋心里、自己扛。這次他去你們那邊辦案,我是真的很擔(dān)心。”
“就這么喜歡?”明明說的都是缺點(diǎn),可這字里行間全是滿溢的愛意,楊曦歪頭看著蔣賀之,臉上雖然帶著笑,笑里卻難掩酸澀。
“就這么喜歡?!笔Y賀之果斷回答。
“好吧,這位大美人有任何動靜,我都第一時(shí)間通知你?!碧煅暮翁師o芳草,何必強(qiáng)扭不甜的瓜,楊曦想開了,自己寬慰自己說,“唉,本來想把你娶回家當(dāng)媳婦兒,現(xiàn)在只能替你照顧弟妹了?!?br>
“為什么是弟妹,不是嫂子?”蔣賀之稍稍寬心,笑了,“我們明明是一天生日?!?br>
“是一天生日,”楊曦也笑,笑彎了大大的眼睛,笑出了深深的酒窩,“可我是早晨生的,你是傍晚生的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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