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當然是不排除這種可能。
就連閆立群的妻子也認可了“自殺”的說法,并急切地要求領回丈夫的遺體,及時進行火化安葬。
閆立群自殺的消息很快也傳進了湄洲社院,傳進了愛河大橋事故調(diào)查組的耳朵里。
“高樓、雨天、大樓內(nèi)部有監(jiān)控……”盛寧感到蹊蹺。
去年頤江公館的案子由檢警聯(lián)合承辦,所以今年陸建榮的墜樓案他也一直在關注。閆立群的“自殺”與陸建榮的墜亡有太多相似之處,他決定回一趟洸州。
當然他此行也有私心。一來好向承辦陸建榮案的蔣隊長當面討教這個案子,試著找出破案的關鍵點;二來母親甘雪的生日就要到了。
這是母親蘇醒病愈之后,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頭一頓團圓飯,盛寧想著,可以趁此機會,把蔣賀之正式介紹給家人認識。
臺風“羅布”終于離境了,天見其明,覃劍宇主動當了一回司機,開車送他回了洸州。
回到?jīng)仓葜螅帥]第一時間回檢察院,而是直接去了公安局。為給對方一個驚喜,他事先沒有聯(lián)系蔣賀之,徑自就找去了二大隊的辦公室——他在市局暢行慣了,也是從來不拿自己當外人的。
可二大隊的辦公室里竟沒一個人。盛寧疑惑著,又往別處尋去,結(jié)果在走廊里迎面撞上李斐,他便微笑著問他一聲:“你們隊長呢?”
然而李斐冷不防見到這位盛處長竟表現(xiàn)得十分尷尬,慌慌張張地將拿著一沓材料的手背到身后去了。這份尷尬跟過去那些管他叫“嫂子”的玩笑還不一樣,是真的張惶,真的無措。盛寧目光敏銳,已經(jīng)注意到了檔案袋上的“頤江公館”這幾個字。他早知道舊案重啟了,攤手就向?qū)Ψ剿饕Y料,就跟當初幫助一大隊追捕逃犯一樣,檢警素被外人認作“一家”,何況這件案子本就是兩家一起承辦的。
李斐卻搖了搖頭,攝于盛處長的氣場,更張惶、更無措了。
盛寧看出對方有意避忌自己,于是問了一句:“難道現(xiàn)在頤江公館的案子不由你們二大隊負責了嗎?”
“對對,已經(jīng)移交給一大隊了。”明明什么也沒說,倒似什么都說了。話一出口,李斐就急得想抽自己嘴巴。
案子移交了出去,就表明二大隊內(nèi)有人得避嫌。盛寧當然也聽懂了這里的話外之音,他得避嫌,二大隊的蔣隊長也得避嫌,那么嫌疑人極有可能就是他的姐姐盛藝。
這個推測令人難以置信,盛寧兀自愣怔,直到聽見背后有人靠近的聲音,才慢慢轉(zhuǎn)過了頭——
迎面而來的人正是蔣賀之。兩人靜靜對視半晌,面上都不見一點喜色,尤其是這位蔣隊長,目光如同潮涌又很快平息,最后只殘剩一絲歉疚的微瀾,更令人不快與不安。差不多半分鐘后,盛寧才開口道,今天我媽生日,一起回家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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