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顏筱對藍色鳶尾有種獨特的執(zhí)著,那種近乎偏執(zhí)的鐘愛曾讓楚昊很嗤之以鼻,就像他無法理解為何只是一句稀松平常的花語,“藍色鳶尾,代表著宿命中的游離和破碎的激情,精致的美麗,可是易碎且易逝。?!?,卻讓顏筱生出那么多的感慨般,冰冷的文字,在她眼里,卻是被賦予了淡淡的憂傷。
那時的顏筱以為自己會把這種鐘愛保持下去,直至永遠,,就如她曾天真地以為與楚昊那段自以為是的愛情會一直天長地久下去般,但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般的幻影,輕輕一碰,便裂成片片碎片。
很長的一段時間后,這種鐘愛變成了深惡痛絕,就如現(xiàn)在的楚昊,卻開始將他曾經(jīng)深惡痛絕的東西變成了不離不棄的習慣般。
顏筱一直很難理解為何那時的自己開始痛恨起那曾經(jīng)愛到極致的藍色鳶尾,當時的感覺,就像很喜歡的據(jù)說是唯一一件的衣服,花了大錢去買回家,剛穿沒幾天,卻在某日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人也穿上了同款的衣服,而那個人,卻恰好是與自己冰火不相容的那個,對那件衣服愛得再深,也會狠心將它舍棄,而那剩下的唯一一件,一直穿在那個人身上,直到這件衣服成為她的標簽之一。
那束藍色鳶尾引發(fā)的小風波很快在顏筱刻意的忽視下拋之腦后,第三節(jié)是英語課,依學校的安排,實習第一周以聽課為主,以便熟悉圣尹的教學方式,所以顏筱這一周只是如其他學生般認真聽課做聽課記錄便可,其他的,不用準備太多。
有人喜歡把老師比作演員,講臺就是他的舞臺。
顏筱向來對這種比喻不敢茍同,但看到在講臺上揮灑自如的楚昊,顏筱不得不心下佩服,不用疾言厲色的大吼,也不用吹胡子瞪眼的大怒,只是淺淺一個眼神不著痕跡地掃過,再配上形如流水般的娓娓而談,他獨特的氣場便輕易將所有學生的注意力吸納至自己身上。
有些人與生俱來便具有王者之氣,楚昊便是天生屬于那樣的人,銳氣明明已全部被收納,沉斂而不外露,但往往輕描淡寫一個眼神掃過,便能讓人心生敬畏。
一節(jié)課下來,顏筱最大的感觸便是,如果當年能在課堂上遇到楚昊這樣的老師,或許她那三年的高中生涯不會只是空白。
但更大的感觸卻是,當年不該讓楚昊兼任她的家庭教師,三年下來,他沒能把她這株朽木雕成國家棟梁,卻成功將她拐上了床,附贈了一株小花苗。
“中午一起吃飯吧。”剛走出教室,楚昊便在身后淡淡說道。
顏筱有些愕然,轉身望向他,眼底帶著疑惑,不解他為何突然邀她一起吃飯。
“關于你實習工作的具體事宜有必要向你解釋清楚,比如什么時候開始上課,從哪個單元開始接手等等,我待會有事要出去,只能利用午餐時間和你說明一下。”
淡淡望了她一眼,楚昊語氣平靜地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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