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筱忍不住冷笑,輕輕踮起腳尖,在他耳邊低語:
“楚昊,五年不見你的臉皮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厚了?從你護著她那一刻,對我而言,你就已什么也不是,別再妄想以我的男人自居,要做我的男人,”
顏筱邊說著邊緩緩?fù)碎_,直直地望入他平靜的眸底,學(xué)著他方才的語速,一字一頓,“你還不配!”
薄唇緩緩?fù)瞎雌鹨荒ǖ幕《龋俅胃┥碇了?,唇邊是淡若春風(fēng)的淺笑,緊鎖著她側(cè)臉的黑眸卻慢慢被一片夾雜著冰寒的洶涌怒意所彌漫,溢唇而出的話也讓人冷徹心骨:
“是嗎?筱筱,五年不見,你還真長膽子了呢,這五年來,我每時每刻不在想,等哪天把人找著了,是要狠狠將她捏碎揉入體內(nèi)讓她哪也去不了呢還是找人打把鎖將她牢牢鎖著拴在身邊哪也不能去呢?筱筱,你說我該怎么做呢?五年啊,一千多個日夜,你說,你欠我的這五年,該用什么來補償?”
顏筱冷笑,稍稍側(cè)轉(zhuǎn)頭望向他的側(cè)臉,帶著報復(fù)的惡意,輕柔地在他耳邊低語:“楚昊,你知道嗎?五年前我們曾有過一個孩子,可是,后來她死了,重病不治身亡,如果那時你愿意見我一面,借我一筆錢,她就不會死,你說,我的孩子,我該找誰來補償?”
楚昊的臉?biāo)查g蒼白,原本隨意地倚靠在欄桿上的手臂驀地扣住她的雙肩,急聲低吼道:“你說什么?你在開玩笑對不對?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我完全不知情?”
望著他瞬間蒼白的臉,顏筱只是下意識地低垂著眼眸輕咬下唇不語,不知道那瞬間沖動之后開口說這番話有什么意義,只覺滿心的疲憊,心底那股揮之不去的凄然蒼涼愈發(fā)明顯,原以為那些已經(jīng)傷疤已經(jīng)結(jié)了痂,只是再次剖開時還是會血淋淋地痛著。是今晚的夜色太過悲戚讓人忍不住有了發(fā)泄的沖動了嗎?那些幾乎從不在別人面前提起的傷痛此刻卻忍不住在曾經(jīng)深愛的男人面前揭開,任它□□裸毫無遮掩。
“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告訴我,是不是?”
望著她慘白凄然的小臉,楚昊略顯失控地?fù)u晃著她的雙肩,低吼道。
顏筱緩緩抬頭望向他,淺淺笑開,眸底卻慢慢蒙上一層霧氣:
“楚昊,你急什么呢,這當(dāng)然不可能是真的,別忘了,當(dāng)年我那可親可敬的父親可是卷走了圣尹所有的錢財帶著我們母女倆一走了之的,他那么有錢,我又怎么可能會沒錢給孩子治病呢,你說對不對?”
楚昊定定地看著她,看著她迷蒙的雙眸慢慢被淚水浸濕,看著眼淚由眼眶內(nèi)慢慢溢出,而后緩緩伸手,將那些淚滴拭去,啞聲開口:“筱筱,你的話,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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