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幫著江奉容將這舞裙換好,一邊卻還是忍不住擔(dān)憂道:“劍舞比之尋常舞還要難上幾分,小姐本就不精于此道,不若草草一舞應(yīng)付過去便罷了,何必再為難自己?”
江奉容卻苦笑一聲,“你陪在我身邊也有好些年了,這些年間,可曾見我什么時(shí)候練過舞?我何止是不精于此道,更是一竅不通,皇后也正是因著知曉此事,又知那日我腿傷未愈才故意作此安排?!?br>
蕓青道:“若是如此,劍舞豈非更難。”
江奉容將鬢邊珠釵摘下,輕聲道:“大約四五歲時(shí),母親曾從邊境回來,在府中陪了我半年,那半年間,母親閑暇時(shí)便總在庭中練起此舞,彼時(shí)我雖年幼,可瞧得多了,竟也學(xué)了幾分,左右此番舞得好與不好,都是過錯(cuò),只要能應(yīng)付過去,不至于出太大錯(cuò)漏,便就夠了?!?br>
聽得此話,蕓青只得垂眸嘆息。
換上舞裙,江奉容手持短劍緩緩入殿。
殿中人見她一身干凈利索的裙裝,不論是寬大的袖擺還是及地的裙裾都被刻意裁剪過,將她那原本柔順的樣貌竟是襯托出幾分英氣來,神色皆有幾分詫異。
就連一側(cè)神色淡淡的隋止,眼底也閃過一瞬驚艷之色。
江奉容并未在意,只緩步行至殿中央,先是向帝后二人恭敬行了一禮,而后垂首立于中央,樂聲驟響,卻如同從深山處傳來,悠遠(yuǎn)而綿長(zhǎng),讓眾人不由放輕了呼吸。
正在四下寂靜之際,殿中少女身姿微動(dòng),手中短劍仿佛舞女長(zhǎng)袖,柔和地往兩側(cè)拂去,瞧著不似劍舞,更似尋常舞曲。
有人見此景象,不免失望,道她白白浪費(fèi)這一身俏麗的裝扮。
江奉容聽得周遭惋惜之聲,神色卻依舊如常,她入殿之前,刻意吩咐過那樂師,讓他們盡量將曲調(diào)放緩,如此,她只需跟著樂聲簡(jiǎn)單一舞,只令人挑不出錯(cuò)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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