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意并非多管閑事,只是眼下既然已是恰好撞見了這一樁事,若要讓她只當(dāng)什么也不曾瞧見,怕是不能。
那謝嘉瑩與她再如何不合,到底也還是謝行玉的妹妹。
念及此,江奉容不由加快了腳下步子。
主仆二人趕回宴中時,賴寶瑜已經(jīng)吩咐端來了今春新釀的桃花酒,她笑意吟吟道:“并非是什么難得的東西,只是想著今春剛盛開的桃花最是新鮮,釀作桃花酒也合時宜,所以便釀了這幾壇子酒,諸位姐姐都是見多識廣之人,可莫要嫌棄才好?!?br>
她如此說了,那些個世家小姐雖顯然對賴寶瑜口中的桃花酒并未有多少興趣,可還是很給面子地盡數(shù)舉了杯。
謝嘉瑩自然也舉杯淺淺抿了一口。
江奉容過來時,瞧見的便是這般景象。
她從謝嘉瑩身側(cè)經(jīng)過時不動聲色地多瞧了幾眼,確定了站在謝嘉瑩身旁給那她斟酒的青衣婢子便是方才見過的那人。
這便是說,謝嘉瑩方才喝下的,正是那兩個婢子口中添了東西的桃花酒。
江奉容心底越發(fā)不安,目光總時不時地落在謝嘉瑩身上,至于眼前斟滿的酒杯,她自然是無心品嘗的。
若是席中其他人如此,賴寶瑜或許還會上前攀聊幾句,關(guān)心是否是這酒水不合心意,再喚底下人更換,可此時的賴寶瑜一門心思盡數(shù)放在謝嘉瑩身上,江奉容又不過是個罪臣之女,哪里值得她分出心神來應(yīng)付?
謝嘉瑩也好似對這桃花酒興致不大,即便一旁賴寶瑜一直勸著,也不過只淺淺抿了兩口。
只是那酒水中添的東西不少,酒水入腹,她初時還不曾覺得不對,再與賴寶瑜聊了兩句,便覺得頭隱約有些發(fā)沉,心下還想著莫不是這酒水勁頭太大,只是飲了兩口便有了醉意?
賴寶瑜瞧出謝嘉瑩神色不對,笑道:“瞧我,只顧著讓謝妹妹嘗嘗新釀的桃花酒,卻忘了妹妹一向是不擅飲酒的,真是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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