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走兩步,卻有一陣眩暈感襲來,她咬牙再往前行了幾步,可到底支撐不住,眼前的光亮盡數(shù)被鋪天蓋地的黑暗淹沒。
倒下去的前一刻,她下意識攥緊了手中的平安符,心底有些慶幸,還好,她堅持到了這會兒方才倒下。
她這一個日夜實在太過疲倦,如同昏闕一般睡過去之后,竟是過了兩日方才醒來。
再醒來時,她已經(jīng)回到了隱山寺的廂房中,身上的傷口也被盡數(shù)包扎妥當(dāng),她勉強起身,正好瞧見從外間推門走進來的蕓青。
蕓青見她醒來,連忙快步走上前,道:“小姐,您現(xiàn)在感覺可好些了?”
江奉容道:“本來不過是些小傷,歇息了這樣久,已是無礙了?!?br>
“哪里只是些小傷?!笔|青卻紅了眼眶,“他們將您送回來那日,奴婢瞧著您身上到處是磕碰和被利石劃破的痕跡,面上全然沒了血色,連手心也是冰涼的……”
說到此處,大約是回憶起那日的景象,蕓青聲音也不由得有幾分哽咽,她接著道:“那些僧人都道,便是許多健壯男子,也未必能一步一叩首地跪過那數(shù)千階梯,您一個弱女子,卻生生為了謝小將軍熬了過來,這談何容易?”
江奉容拉著她的手安慰道:“這是我自個愿意做的,亦是我應(yīng)當(dāng)做的?!?br>
蕓青默然,又聽得江奉容問道:“謝家那邊,可還有消息傳來?”
“對了。”蕓青聽了這話,才仿佛想起來什么,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來,“這是小姐去見慧光大師那日,謝家二小姐托人送來的書信,原本那日就是要拿給小姐瞧瞧的,只是那日小姐回來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這才耽誤到了如今?!?br>
江奉容從她手中接過書信,拆開時手卻又些微微發(fā)顫,她不知里邊會是何種消息,亦不敢細想。
可到底將那書信展開,里邊依舊只有簡短的一句話,江奉容定了定心神,這才瞧清楚上邊所寫。
兄長化險為夷,于明日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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