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也就罷了。”他又指著宣紙上另一個字道:“這個字到底該如何寫,只是我記得的便已經(jīng)教了她有三四回了,可是你瞧,她依舊寫得這般模樣,說實在話,遇上她之前,我還當(dāng)真不曾見過這樣蠢的人!”
謝行玉就這樣在江奉容面前幾乎是將心底那些抱怨都盡數(shù)說出了口,“她那樣的悟性,莫說是學(xué)什么旁的,就只是將這些個簡單的字寫對了,都是難于登天的事兒,我與她說讓她放棄這一想法,可她偏偏不肯,依舊這般日日練著,還日日來纏著我讓我教她?!?br>
謝行玉面上的嫌惡不似作假,江奉容知曉他的性子,知道他是當(dāng)真覺得厭煩,只是她心底卻也并非沒有疑惑,于是問道:“怎地不直接給阿嫣姑娘請一個夫子,這種事兒讓夫子來做,應(yīng)當(dāng)會更合適些?!?br>
“我亦是與她提過這事?!敝x行玉搖頭道:“于我們謝家而言,想給她請一個好些的夫子是極為容易的事兒,費些銀子讓我耳根清凈些,我當(dāng)真是再樂意不過,只是她卻與我說如今在這上京,只與我一人相熟,并不習(xí)慣與旁人太過親近。”
說到此處,謝行玉又是一臉無奈,“她再如何說也是當(dāng)初在秦川城救了我一命的人,她如此說了,又只是讓我指導(dǎo)她練習(xí)幾個字罷了,我又如何能拒絕得了?”
“也是這個道理。”江奉容點頭,道:“想來阿嫣姑娘只是初學(xué)這些,所以學(xué)得慢些,我見她也并非當(dāng)真如同你所說是個蠢笨之人,再學(xué)些時日,定是會有所進益的。”
“只是你少不了要多些耐心罷了。”
謝行玉卻有些嫌棄地將那宣紙放下,“這幾日我手頭事務(wù)頗多,又要準(zhǔn)備我們二人成婚事宜,哪里能顧得上她?”
江奉容嘆了口氣,“總不好全然不顧她,她是你的救命恩人,若是待她不好,傳聞出去,怕是也會讓那些盯著謝家的人抓住把柄?!?br>
“好,我知道了?!敝x行玉無奈應(yīng)著,卻順勢將江奉容攬入懷中,在她耳邊道:“等阿容你嫁入謝府了,便讓她來向你請教,阿容的字寫得秀氣,最是適合姑娘家練了?!?br>
他本就貼得極近,說話間有溫?zé)岬臍庀姙⒃谒吪c脖頸上,讓她那處很快染上一片嫣紅。
江奉容有些不自在地從他懷中掙脫開口,轉(zhuǎn)移話題道:“不是說來賞畫的么,你拿的畫在何處?”
謝行玉看出她的心思,不由輕笑,但也松開了環(huán)抱她的手,將那副畫卷拿到她面前展開道:“這便是我與你說的那副畫,你看看如何?”
畫卷一展開,江奉容的視線便很快被那畫中景致吸引了過去,見那上邊雖只有山水之景,但卻依舊能讓人體味到其中萬般哀思,不由感慨,“果真不愧是李章的畫作,這山水都僅僅只是以寥寥數(shù)筆勾勒,卻能讓其形態(tài)如此傳神,更能讓觀其畫作者感受到他提筆作畫時的心境,實在難得。”
江奉容養(yǎng)在宮中,旁的東西或許沒有,但讀書認(rèn)字的機會卻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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