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這鳴翠坊當(dāng)了多年掌柜,早已將察言觀色四字揣摩得極為透徹,雖然從江奉容的衣著打扮上瞧不出什么來,可她周身禮儀氣度卻是不凡,所以這掌柜的不曾生疑。
只是她還沒走兩步,就聽見樓上傳來腳步聲響,一身著紫衣的女子緩步走了下來,掌柜瞧見她正欲開口說些什么,可不曾想她身后亦有一男子出現(xiàn)。
江奉容抬眸瞧清楚那男子模樣,不由一怔,這片刻之間,她并未想明白這鳴翠坊的人是否知曉他的真實(shí)身份,亦是不知此時的自己是否應(yīng)當(dāng)裝作并不認(rèn)識他的模樣。
不過他亦是瞧見了江奉容,反而先她一步走上前來,“江小姐?”
江奉容這才向他行禮,“太子殿下?!?br>
原來此人并非旁人,而是太子隋止。
時間若再往前推一刻,隋止與鳴翠坊坊主宴娘,或者說燕娘,可并非是如今這般心平氣和的模樣。
燕娘幾乎崩潰一般將桌面茶盞盡數(shù)掃落在地,“殿下,我說過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為何偏偏還要來為難我?”
隋止依舊端坐于一地狼藉中,甚至端起茶杯淺淺抿了一口茶水,“你是她的貼身婢子,當(dāng)年的事,你應(yīng)當(dāng)是最清楚的,怎會什么都不知?”
“我若是當(dāng)真如殿下所言,知道一些什么?!毖嗄锢湫σ宦?,“那我還能活嗎?”
隋止抬眼看她,目光中多了幾分鋒芒,“誰會殺你,是皇后要?dú)⒛???br>
燕娘看了隋止一眼,神色中有幾分疲憊,“我知道的,我早已同殿下說了何止千百遍,殿下往后便不要再來這里了吧,再來,也不過浪費(fèi)時間而已。”
說罷,起身推開門出去。
隋止卻是坐在那處將一杯茶盡數(shù)飲盡才起身離開。
而此時,鳴翠坊坊主宴娘卻已緩和了情緒,笑著看向江奉容道:“這位小姐是要買些什么?”
掌柜解釋道:“坊主,這位小姐方才說要見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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