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奉容還記得,彼時的謝行玉一聽她提及此事,眼底便已經(jīng)染上厭煩之色,他道:“那半個月于我而言是被踩入泥地里,最為潦倒落魄,最為不堪的半個月,阿容,我再不想回憶起任何有關于那段時日的事情了。”
他如此說,江奉容自然不再追問。
畢竟對于一個原本意氣風發(fā)的少年將軍來說,被山匪暗算,受了一身幾乎致命的傷,在那小山村里躲躲藏藏地生活了半個月,確實是極為不堪的過去。
他不愿意再提及也是情理之中。
但如今想來,那半個月他與阿嫣朝夕相伴,他不肯道出那段時日他是如何熬過的,到底是因為他覺得那段時日太過不堪,不愿意在去回憶,還是因為他在那段時日中已經(jīng)與阿嫣互生情愫,不敢與她細說呢?
這一切,早已無從考究。
而江奉容甚至不敢細想,倘若謝行玉當真對阿嫣生出了別的心思,那她該怎么辦?
退婚嗎?
如何退?
這樁婚事是謝行玉到圣人面前跪了三個日夜才求下的。
為了這樁婚事,圣人下了兩道旨意,一道定下婚事,另一道定下了婚期。
如此殊榮,前所未有。
她要退婚,那豈非是打了圣人的臉面?
況且即便當真退了婚事,她如今已是因著圣人的安排,住進江府待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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