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江奉容目光定定地落在了謝行玉身上,“現(xiàn)在,我想再問你一回,當(dāng)初在那座小山村,那半個月的時間,你與阿嫣姑娘到底是如何度過的?”
明明是質(zhì)問,但此時她的語氣無比平靜,就仿佛只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
謝行玉遲疑了片刻,到底還是開了口道:“那時候我被山匪算計,萬般無奈之下,只得跳下山崖逃生。”
“阿嫣她……在山崖底下?lián)斓搅松硎苤貍奈?,將我?guī)Щ亓思抑兄委煟蟀朐?,我便住在她家中,她日日去山林中采藥,得來的藥材或是用在我身上,或是拿去?zhèn)中藥鋪換幾枚銅錢再換成吃食帶回來,那段時日,確實(shí)多虧了她?!?br>
謝行玉對阿嫣或許有嫌棄,或許有不滿,但她救過他一命卻是始終無法否認(rèn)的。
江奉容認(rèn)真聽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緩緩道:“她救了你一回,你護(hù)著她,是應(yīng)該的?!?br>
她的聲音極輕,讓人分辨不出她這話到底是與自己說的,還是與面前人說的。
謝行玉回過神來,神色有些慌亂地從腰間取出一枚平安符,“阿容,我知道今日之事是我做錯了,但我對你的心是從不曾變過的,你瞧,這是那日從秦川城回來時你送我的平安符,我每一日都是帶在身上的!”
江奉容此時雖不曾說什么,可謝行玉與她已是那樣熟悉,如何看不出她今日與從前很是不同。
再加之謝嘉瑩所說的那些話,這讓他很難不想到或許江奉容也生出了同樣的心思。
所以他方才如此慌亂。
“這東西既然贈予了你,你如何處置都是你自己的事。”江奉容移開目光,好似渾然不在意這些事。
她心底其實(shí)很清楚,她最終肯定還是要原諒謝行玉的。
她沒有旁的更好的選擇。
只是不論如何,他們之間都已經(jīng)埋下了一根刺,時不時便會隱隱作痛,且永遠(yuǎn)無法徹底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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