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源石內(nèi)部出來后
時間似乎并沒有流逝多少,可對我們來說,這段時間仿佛度秒如年。
盡管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全力以赴的準備,可在經(jīng)歷了接連數(shù)場幾乎全部都要拼上X命的鏖戰(zhàn)之后,大家都不可避免地陷入了疲憊,一時間甚至無暇享受勝利的喜悅,何況我們也還并沒有迎來真正的勝利。在明知道接下來將要面對更加強大的對手的前提下,我們似乎也并沒有喜悅的資本,唯有慶幸活下來的不易。
邏各斯坐在安全屋外,盡管他說只是出去透透氣,但想來,應(yīng)該是想要幫大家放哨,讓大家得以度過一個安眠的夜晚。
可他明明是伴隨我們一路走來最辛苦的那個,如果不是他以一夫當關(guān)之姿一次又一次地斷后,我們根本無法抵達這里。
在緊要之時,我不得不竭力阻斷感情,甚至隔絕身為人的正常感情和共情能力,只為了盡量保證理X和清醒,可是現(xiàn)在,我卻不能了。緊繃著的神經(jīng)只要稍有松弛,感情就會順著JiNg神的縫隙涌入頭腦與心間;稍微放松一些,感情便會如洪水一般決堤,而此前被阻斷隔絕的那些感情,也會加倍奔涌而來。
我望著邏各斯孤獨而可靠的背影,心中復雜的情緒翻騰著。
我知道在關(guān)鍵時刻,對他這樣的一位JiNg英g員的擔憂,簡直可視為對他的不信任甚至是侮辱,可那是身為博士和“巴別塔惡靈”的我,而作為一個有感情的人,我沒法不擔心我的g員,何況我當時已經(jīng)感受到,他一度X命垂危,甚至幾乎失去了生命的跡象,即便我并非他的族人,聽不到生命即將逝去時,為他們送行的骨哨聲響。
但后來阿米婭還是忍不住將當時聽到的骨哨聲響的事告訴了我,她后怕不已,也以為我們已經(jīng)失去了邏各斯,足以印證我當時的感知。只是為了穩(wěn)住場面,也不讓我擔心,阿米婭才沒有在當時立即對我說出,但事后提起這些時,她一度哽咽。
這個可Ai、可靠又可憐的孩子,為了大家,為了羅德島,也為了我,她承受了太多,即便我也能感受到她當時承受的巨大壓力,但卻無法共情她的所有痛苦,更遑論分享甚至為她分擔。
我花費的幾個小時的時間陪伴、安撫阿米婭,但還沒有和邏各斯單獨說上一句話,而現(xiàn)在,正是我該去他身邊的時候。
我悄無聲息地來到邏各斯身邊,邏各斯并不意外,只是看了我一眼。
“我可以和你坐一會兒嗎?”我開口,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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