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冕幾乎是被沈聽川砸進(jìn)?了柔軟的床上,眼中閃過一片過曝似的光亮。
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似乎不言而?喻。陳冕抓住柔軟的床單吃力的直起身,去碰床頭柜上的玻璃杯,想打碎撿起玻璃碎片,通過疼痛來保持自己的清醒。
沈聽川扔下他后就暫時沒?有管他了,只是先慢條斯理的把自己雪白的袖口往上折起,然后推開浴室的磨砂門,往浴缸里放冷水。
窸窸窣窣的水聲密密麻麻的鉆進(jìn)?陳冕的耳畔,給人帶來更多?曖昧的遐想。
陳冕手抖了一下,馬上就能握住薄薄的杯壁的時候,卻先碰到了沈聽川沾了水的濕潤的指節(jié)。
他驀的一頓。
沈聽川看起來好像只是隨手扣過那個杯子給自己倒了杯冷水,他站在夜燈旁邊,腰背線條分?明,像淡然立在雪中的松。
“沈聽川——”
陳冕咬牙切齒的低聲叫出沈聽川的名字,連名帶姓,有棱有角,帶著他執(zhí)拗的憤怒。
于是他齒間那幾片花瓣也隨之簌簌落下,浸透了鮮紅的唇瓣。
沈聽川笑了笑,從玻璃杯壁旁的那一點透亮的反光里靜靜看他,然后倏的一下,把手中那一杯冷水潑在了陳冕臉上。
冰冷刺痛的水流從臉頰邊滑落,又讓人意識逐漸回籠。陳冕狼狽眨去掛在眼睫上的水珠,視線朦朧間,發(fā)現(xiàn)?沈聽川竟然已經(jīng)?傾身而?至,淡定自若的解開了陳冕襯衫上的第一顆紐扣。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