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之前一段瞬間,施然溫柔地遮住了她的眼睛。
12點過,施然打來視頻。
屋子里更黑了,可裝著施然的屏幕像是海上的一盞燈。
阮阮比從前任何一次都要認真地凝望她,她皮膚雪白,她目光沉靜,她聆聽的表情誠懇又真摯,她哪怕面無表情表現(xiàn)得不好接近,你也知道她是香的,是軟的,她不會傷害你。
好臟啊,阮阮想說,施然,有些人好臟啊。
但她用食指擦了擦手機屏幕上的灰,沒開口。
施然剛剛卸了妝,臉上還有不明顯的水霧,在黑暗中看不清阮阮,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不開心?”
阮阮悶悶地承認:“我媽和我弟弟突然來了,有一點不舒服。”
施然見她不想說具體的,便沒追問,只是偏頭輕聲問她:“能搞定嗎?”無論是事情,還是情緒。
“可以。”阮阮抿了抿嘴角,微微一笑。
她不喜歡施然說什么我?guī)湍?,或者想要趕回來,施然的這四個字不僅是安慰,還是一種信任。阮阮忽然便覺得胸腔脹脹的,似乎又有一些勇氣去處理了。
施然也笑了,眨眨眼,用清淡的語氣說:“我這邊也遇到一點事。”
她停下來,又分外迷人地拎拎嘴角:“如果你剛剛不告訴我,我也不打算跟你說的?!?br>
“什么?”阮阮呼吸一滯。
“《非欲》粗剪沒審過,要求重剪了。”其實是部分臺詞有些辛辣,問題在于趙安生很軸,不愿意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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