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ng的每一次，每一分每一秒，對她來說，都仿佛在割她的肉喝她的血。
她也每天都在聽自己被架在火上烤的聲音，她也焦慮得睡不著覺。
導(dǎo)演、攝影、道具、美術(shù)、后勤……她睜眼就是這些，閉眼都有微信響，有人問她要錢。
幾千萬投進去了，靈異劇的后期還是大頭。
最終她也沒說什么，她勸了勸阮阮，準(zhǔn)備自己回去再想一想。
第四周，三天空鏡的最后一天，安露打來電話。
吳玫和阮阮一起聽，她們跪在茶幾前，開著免提，像從前沒有什么機會時，等待一個劇組的回應(yīng)那樣。
一般劇組定下她們才會打來電話，她們就大氣不敢出地依偎在好朋友身邊，抬手捂住喜不自勝的嘴角，另一手緊緊握住對方的，攥著搖一搖，然后再盡量平靜地湊近聽筒說：“好的老師，我知道了，謝謝老師，謝謝～”
此刻，阮阮也盡量平靜地對著手機：“安露，你說?！?br>
“《神龕》可能要換人，我提前跟你說一下，你做好心理準(zhǔn)備?！?br>
第85章
換人……
阮阮不記得自己是怎么掛斷電話的，吳玫在旁邊絮絮叨叨什么，她也聽不進去，她克制而平淡地翻出《神龕》劇本來看。
撓耳朵，撓胳膊，撓頭發(fā)，頭皮癢得驚人。
“玫玫，我想去洗個頭。”她說著，合起劇本，跑到衛(wèi)生間去洗頭。洗發(fā)露沾在眼角，她用濕漉漉的手去擦，滑膩又潮濕，水從眼角流進嘴角，有點咸，原來洗發(fā)露的味道是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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