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想過,不過我爺爺不準(zhǔn)?!睂廁Q瀾說。
他以前隨口說過自己要去殯儀館,寧國華很嚴(yán)肅地告訴他,做這種工作,得懷有敬畏之心,寧鶴瀾這種不拿他們當(dāng)回事的,不行。
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這時候才知道黃江河才上班一個月,他現(xiàn)在負責(zé)給送來的遺體清洗,有家屬還要求化妝。
“都是我?guī)煾祹е易龅?,我一個人確實不敢,可是今天還是被罵了。”黃江河說。
原來今天送來的那具遺體,雖然外面看起來沒什么,可黃江河看到那遺體第一眼就覺得脊背發(fā)涼。
“為什么?死得很嚇人?”方回問。
黃江河搖搖頭:“一點也不嚇人,應(yīng)該說比很多車禍送來的人都完整,那些被撞得七零八碎的人才可怕?!?br>
聽到車禍,寧鶴瀾余光掃了下方回,方回看起來卻沒有什么反應(yīng)。
“這遺體,就很普通?!秉S江河回憶到。
可是就這么一具普通的遺體,黃江河卻覺得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他臉色青灰色,像水泥一樣,而且我總感覺他眼珠子還在動……將他從靈車上拉下來的時候,很重很重……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秉S江河撓撓頭,“也許是我見得少了……后來我?guī)煾底屛医o他清洗的時候,他突然……我真的不敢動手,所以就被師傅罵了?!?br>
雖然中間的停頓很短促,可寧鶴瀾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黃江河話里的異樣,不過他只是垂下眼眸靜靜地喝著茶。
“江河,沒事,誰剛開始工作就能做到十全十美呢,別想了別想了?!扒仃柊参克?。
黃江河勉強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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