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可以選擇任何一天的任何時候砍倒櫻桃樹,可他偏偏選在了柳鮑芙一家離開的時候,讓這群傷心的人伴隨著大樹傾頹的聲音離開家園,那種轟然巨響在他們余生的噩夢里應(yīng)該都不會缺席。
元觀君道:“很顯然,019就是陸伯興?!?br>
“是的。”玉求瑕說,“只是我現(xiàn)在還不確定時間線和人物線。”
元觀君贊同:“沒錯,除了陸伯興以外,其他的所有人物都很模糊?!?br>
“他們提到過有人要回來?!逼烟彀仔÷暟l(fā)表看法,“所以這一切會是發(fā)生在劇本的時間線之前嗎?柳鮑芙從法國回來的時候?”
方思弄道:“不,劇本最后陸伯興才買下櫻桃園,所以一定是在那之后。”
余春民剛剛雖然已經(jīng)聽了一遍劇情梗概,人還是暈乎乎的,弱弱問道:“櫻桃園?你們的意思是,外面那些……‘樹’,是櫻桃樹?”
“是這樣的,余哥,這個戲劇世界的時代背景會發(fā)生重置,我們要尋找的是戲劇的重要沖突和轉(zhuǎn)折點?!痹^君給他解釋,“戲劇《櫻桃園》中的櫻桃樹也不止是樹而已,而是一種時代的象征,它不僅是這個貴族家庭過去幸福時光的見證,也是整個俄羅斯社會的縮影——舊貴族的時代沒落了,而新興的階層正在野心勃勃地生長?!?br>
余春民摳了摳腦袋,不知道聽明白了多少:“那……那些‘怪物’又是什么?”
元觀君的眼睛微微睜大,大概在她的生活中很少接觸余春民這樣與藝術(shù)與文學(xué)完全絕緣的榆木疙瘩。
“這個世界給出的暗示已經(jīng)很明了了——舊時美好。”玉求瑕接過話頭,“我推測,那種怪物應(yīng)該是‘完全沉浸在過去的人’,‘櫻桃園’就是‘過去’的象征,而停留在那時的他們在這個世界上從內(nèi)而外異化為怪物,無時無刻不在醉生夢死?!?br>
“這是一個完全沉浸在舊日的世界,豐盛的食物對它們來說是獎勵而不是懲罰,同理,去‘注射疫苗’的機(jī)會也是?!?br>
“站在樹下與樹連接的時候我們都回到了舊日最美好的回憶節(jié)點,沉浸其中然后死去,對它們來說應(yīng)該是很完美的結(jié)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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