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成宵的墓在半山腰,面對著遙遠的城市,墓碑上的照片被太陽照著,顯得非常年輕。
他是在手術(shù)臺上猝死的,據(jù)說猝死前幾秒還跟助手交待了之后的手術(shù)要點,挽救了患者的生命,第二天就登上了當(dāng)?shù)氐男侣勵^條。
下葬之后有很多人自發(fā)過來悼念他,墓碑周圍放滿了鮮花。
而真正知道他的死因的人,今天聚集在這里,卻都只能緘默不言。
他們輪流上去獻花,井石屏和花田笑呆的時間最長,井石屏跟展成宵一起經(jīng)歷了那么多世界,感情一直很好,花田笑有可能就是單純話多,又是個表演系人格。
方思弄獻完花之后倒退回來,可能有點位置偏移,他感覺到一只手扶了一下他的背。
那一刻他就知道身后那個人是玉求瑕,“圣域”熟悉的香味籠罩了他。
他頭頸微動,掃了掃其他人,發(fā)現(xiàn)他們此時都很巧合地離他們兩個有點距離。
他站定,沒有刻意避開玉求瑕的觸碰,吐出胸中一口濁氣,狀若不禁意地輕聲道:“你說……是不是我害死了他?”
他依然記得那根很巧合的,與他交換了的“注射器”。
“當(dāng)然不是?!庇袂箬Φ穆曇羰撬娜粘顟B(tài),十分從容,些許冷淡,“每一根注射器中的‘命運’都是不一樣的,沒有人能預(yù)料結(jié)局,展醫(yī)生見過了多少生老病死,你不知道,別把鍋往自己身上攬,也揣測不到他經(jīng)歷了怎樣的過去?!?br>
那是他們當(dāng)日唯一的對話,下山后玉求瑕直接跟著花田笑的保姆車走了,方思弄也和蒲天白一起當(dāng)日趕回了北京。
又半個月后,傅和正的新電影《半生一幕》開機,方思弄和蒲天白相隔兩天進組。
12月8日,北京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大雪。
傅和正興高采烈地組織著大家拍雪景,為了這片老天爺賞的景致,臨時修改了拍攝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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