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于丫頭們在身后跟著，有些話不好明說。
他雖然現(xiàn)在尚不知道殷蒔究竟為何不肯和他做夫妻，但在“不做夫妻”這個大前提下再去看殷蒔從嫁進(jìn)來到現(xiàn)在的一切手段和話術(shù)，就非常清晰。
她不想，卻已經(jīng)不可能離開他。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已經(jīng)不可能離開他”的前提下，去實(shí)現(xiàn)她想要的“不做夫妻”。
其實(shí)，只要想到“她已經(jīng)不可能離開”，以及，她自己也知道這一點(diǎn)，沈緹的心里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
幸好，他明媒正娶了她。
幸好東林寺那時候，沒有傻到底。
但他心里一直想著，到底殷蒔是為什么呢？
莫非……
直到回到璟榮院，沈緹都心神不屬。
婢女們圍著他給換衣服。
他一直盯著殷蒔，殷蒔一回來先讓婢女幫著把頭上最重的釵子都摘了。
赤金的，沉著呢。美雖然的確是很美的，但是戴一天真的脖子累。
婢女們?nèi)缃穸己芰私馑?，雖天還亮得很，但翰林都回來了，一般也不會再有什么事需要出院子了，便問：“頭發(fā)要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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