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烏發(fā)紅唇,衣著考究,香水味幾乎蓋過了醫(yī)院的消毒水味。她神采奕奕紅光滿面,怎么看也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就在謝一菲注意到她的這十分鐘里,她足有六次拿出鏡子整理妝容。
真是什么人都有,看個病而已,也這么講究。
正在這時,機械的女聲叫了下一號患者的名字。女人立刻收起化妝鏡起身,捋了捋一頭濃密的大波浪,精神抖擻地從謝一菲身邊經過,進了旁邊的診室。
可能是她進去得太急,進去后并沒有將門關好。
乳腺檢查最涉及人隱私,等了片刻,見門依舊留了條縫隙,離門最近的謝一菲就想去幫個忙。
幾乎是與此同時,門里傳出一個低沉的男聲:“叫什么名字?”
人聲嘈雜,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可片刻后里面的男人又重復了一遍:“叫什么名字?”
謝一菲的手不由得停在了半空。
這個聲音和這句問話都那么的熟悉。
或許只是相似吧,但一個久遠到發(fā)黃的記憶片段就像被ai修復了似的,忽然就變得清晰起來。
那是很多年前的一個傍晚,在彌漫著桂花香的小巷子里,少年一個利索的擺尾把自行車橫到了她的面前,溫柔的晚風鼓動了他身上的白襯衫,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又瘦又長。彼時他背光看著她,一雙眼睛深邃明亮,是朦朧的光線里最特別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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