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問秦錚:“是不是考慮做個穿刺定位?”
病房里安靜了片刻,秦錚走到床前:“手有點涼。”
她后知后覺地明白過來,他這是在跟她打招呼,告訴她他要為她手診了。
在這么多人面前被手診和在他的診室里被手診那是兩種感覺。
心里已經(jīng)快尷尬死了,但她卻努力表現(xiàn)得足夠鎮(zhèn)定足夠無所謂。她暗暗告訴自己,就幾分鐘的事,大家都是這么過來的,忍一忍就過去了,過后誰也不會記得她。
然而四月的北京還很干燥,她又剛脫掉羊絨衫,就在秦錚碰到她的一剎那,一條無形的鏈路被連通,“啪”的一聲,她被電得一哆嗦,她甚至感覺到了腦門上的一撮頭發(fā)都立了起來,可以想象她這副樣子有多搞笑了。
先前緊張的情緒就像是遇到了明火,忽地被引爆。
不知是誰先笑出聲來,接著,其他人也笑了,謝一菲心里叫苦,恨不得找個地方藏起來,還好秦錚面色沉靜,一絲不茍,才讓這一切不至于太滑稽。
“馬上就好?!?br>
他的話和他的沉著冷靜就像是一針鎮(zhèn)靜劑,讓她鼓噪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她閉上眼,不再去關(guān)注別人的目光。
當(dāng)眼睛看不見的時候,其他的感官就變得格外敏感。
她能感受到他微涼干燥的手指在右乳上輕輕按壓,也能聞道他身上獨屬于他的草木香,最后她聽到他說:“我認(rèn)為用不著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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