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猛烈吹過樹林,樹葉沙沙作響,平息下來的墓地陰冷空寂,落在草叢里的手電閃爍急促的光。
兩人從墓地出來沉默不語。之鳶靠著車門點了一根煙,神情惶惶不安,指間有細微的顫抖。
“之鳶,你害怕了?”李之憲雙手揣進褲兜里,低頭看著這個妹妹,多年后第一次見她這般惶恐不安。
“哥哥,我有時恨得渾身顫抖,恨不能親手砍下他的腦袋祭奠在明月的墳前?!敝S手指顫抖的動作更加明顯,狠狠地抽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
“這一天不會等太久?!崩钪畱棑嶂S的頭發(fā),眼神憐惜,他的妹妹本該有一個美滿的家庭,一生順逐幸福。一切因為譚舟的出現(xiàn)而發(fā)生變故。
漆黑的地底深處,一盞燈火無風而動,凹凸不平的石壁上布滿潮濕的苔蘚。空氣里有糜爛的花香,雙腳被鐵鏈鎖住的女子一身紅色輕薄紗衣,曼妙身軀在昏暗燭火里若隱若現(xiàn),雪白肌膚上滿是淤青傷痕。一張本該明媚燦爛的臉卻是絕望。
之鳶不知道被囚禁在這不見天日的地底有多久,只記得蠟燭燃盡一根又一根,那個男人將她羞辱了無數(shù)次。
白色床帳被一只大手揭開,露出那張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邪惡的臉。那只長年握劍的手游曳在她的身體上,薄薄的繭硌著皮膚,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脖子上那塊舊傷處,她忍不住生理上的厭惡,捂著胸口干嘔。
“就這么厭惡我?”譚舟手指卡住她的臉掰過來,布滿血絲的眼睛恨意濃烈,如果她的的恨能化作有形的火焰,她一定毫不猶豫地將他燒成一堆黑炭。
“你去死!”她歇斯底里尖叫,指甲劃破他的臉。
他控制住她的雙手,進入她的身體,將她困于籠中的快感淹沒了他的理智。
之鳶冰冷的像塊巖石,生機不再。
當她被救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三年。她在漫長的虐待中迅速枯萎,形容枯槁,身體輕得像只小貓。那一天,她重見光明,劇烈的光線刺得她眼淚直流。李之憲帶她入了深山治療身體。
她在自暴自棄中度過一年。之華每個月長途跋涉來看她,她不說話,之華就陪著她沉默不語。她手里捏著那張舊相片,是與明月去昭疆那一年,他為她拍攝的。后來的某一天,她醒悟,開始積極治療自己,每天打坐養(yǎng)神,訓練自身的異能,每日清晨在山林中采集花瓣上的露水泡茶。在重復的規(guī)律中她又度過五年。當她感覺自己已經(jīng)痊愈后,告別哥哥下了山。
她去青州看望他的墓,蜷縮在他的墓碑旁失聲痛哭。
她失去的不僅僅只有她的愛人,還有一個孩子。那是一個漂亮的女孩,長得很像明月,尤其是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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