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晚滿意地把秦爍然抱起來,從袖袋里摸出幾顆用薄紙包好的牛奶小方遞給他。這幾日她在東院閑著沒事做的時候,就在廚房搗鼓些甜食零嘴。
秦爍然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動作利索地剝開薄紙,顏色亮白香氣醇厚的牛奶小方里還摻著切碎的核桃仁。
肉嘟嘟的小手把牛奶小方塞進嘴里,秦爍然嚼了嚼,好吃到兩眼亮晶晶,竟然扭動小身體抱著秦不晚的脖子親昵地蹭了蹭。
秋霜和乳娘面面相覷,從來沒見誰能把小少爺治得服服帖帖。
秦不晚揉了揉肩上的小腦袋,把秦爍然抱給乳娘,繼而對萱姨娘低聲道:“姨娘,借一步說話?!?br>
萱姨娘一愣,隨后點點頭,示意秋霜把門關(guān)上,帶著秦不晚蓮步輕挪邁向內(nèi)室。
內(nèi)室中擺置很是雅致,梳妝臺上的長頸白釉瓶里插著含蕊吐艷的紅梅,梨木香自小香爐里藹藹飄起,既好聞又安神。
“大小姐是有什么體己話要和卑妾說嗎?”萱姨娘為秦不晚倒了一杯清茶,在她對面撫裙坐下。
“姨娘,爍哥兒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愛吃銀絲面的?”秦不晚正色問道。
“這個……”萱姨娘沉思片刻,嘆息道,“有些時候了,約莫是從初雪的時候開始,那會兒只是有時會鬧著吃,后來日日都要,今日卻……大小姐也看到了?!?br>
按照萱姨娘的話,秦爍然這樣反常大概持續(xù)了一個多月,從偶爾惦記到非吃不可,和上癮的癥狀如出一轍。
她眉頭深鎖,這深宅之中,最不缺的就是陰私腌臜的手段,若真是有人拿一個三歲孩子做靶子,也太喪盡天良了。
“最開始,這銀絲面是誰給爍哥兒吃的?”秦不晚問。
“那陣子天氣變冷,大廚房添了一個新廚子,會做好多菜色,這銀絲面便是其中之一,爍哥兒嘗過幾次之后,就開始鬧著要吃了?!?br>
“看來……的確是古怪得很?!鼻夭煌淼吐暤馈?br>
萱姨娘憂心忡忡地說道:“短短這些日子,爍哥兒簡直像變了一個人,平時的時候好好的,乖巧懂事??梢坏┏圆簧香y絲面,就暴躁哭鬧,怎么也勸不住。吃得多了,長得也胖,去年的衣裳多是穿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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