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倒是把這男子攪得有些懵了,他的確是個販女人的慣犯,這京都里好些下等勾欄院里被逼為娼的女子都是他禍害的。
可他做這生意這么多年,還真是頭一回有人和自己對著演戲的。
周圍的吃瓜群眾議論聲不絕,他眼皮跳了跳,不想再和秦不晚糾纏下去,冷著臉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就要往外拖。
“夫人,還是不要在外人面前丟人現(xiàn)眼了,跟我回去!”
秦不晚哪里肯就范,一口白牙狠狠地咬了男子一口,又連忙往人堆后面躲,哭訴道:“各位行行好,幫我攔攔這個負心漢吧,我便是一頭碰死在這里,也不愿跟他回去的?!?br>
誰家女子大了不嫁人,又有哪家媳婦沒個糟心事,來百卉樓聽戲的有一半都是閑來無事的婦人,她們都是從媳婦熬成婆,最是知道做人妻子的苦楚?,F(xiàn)下碰上個“遭遇可憐”的小女子,個個都義憤填膺,自發(fā)地擋在前頭。
“姑娘莫怕,有我們在,他休想把你帶走!”一個膀大腰圓的俏大姐聲如洪鐘地說道。
男子見形勢不對,有些惱怒,遂道:“諸位這是做什么,我和夫人如何都是家事,似乎輪不到各位插手吧,再說,我母親已經(jīng)因為她出走病倒了,若是她不回去,就是不孝!”
古人孝字大于天,雖說大家都同情這姑娘的遭遇,但是人家說的也沒錯,這是人家夫妻倆的家事,他們這些做外人的總是不好插手。
秦不晚見吃瓜群眾們有些動搖,連忙再加一劑猛藥。
她猛啐了男子一口,大聲道:“呸,你還有臉說你娘,你們母子做的那些臟事真以為我不知道呢,你們可真行啊,親母子也能干出這種事情來,也不怕你爹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秦不晚沒有把話說透,可是大伙兒全都聽明白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什么八百年不遇的破爛事啊,這家人口味也太重了。
男子聽著秦不晚在這里毫無底線地瞎扯,臉色簡直不能用糟糕來形容。早知道他就不接這單生意了,誰知道這秦家大小姐這么難纏呢?
但是既然收了人家的錢,就得辦好事情,男子失去耐性,兇狠地要上前去把秦不晚直接拖走。
人群里不知道是誰沒忍住,脫下鞋往男子頭上砸了過去,并罵了一句:“骯臟!”
這一只臭鞋引發(fā)了連鎖效應(yīng),吃瓜群眾們各個抄起手邊的東西往男子砸去,并圍成一堵肉墻把秦不晚和懷琇擋在身后。
“姑娘快走,這里有我們!”一個平頭正臉的書生憤憤不平地瞪著那男子,朝身后揮了揮手。
“快走吧孩子,回去和你家人說定要與這渣滓和離??!”一個鬢邊有些發(fā)白的婦人熱心道。
秦不晚熱淚盈眶地拉著懷琇和一眾父老鄉(xiāng)親道謝,在他們的掩護之下安全從百卉樓后門離開。
那男子被眾人死死地圍在包圍圈里,走也不是追也不是,被一堆臭鞋果皮茶杯蓋砸得鼻青臉腫,捂著頭直喊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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