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夜這母女兩人將褚乾元安排得明明白白,又是沏茶又是備糕點(diǎn)又是談經(jīng)論緯。直至?xí)r辰不早褚長安要與他一道回去,他也沒能脫身出來和秦不晚說幾句話。
褚乾元一副憋屈的表情,偏偏又不能對柳氏母女兩個女子發(fā)作,畢竟她們是秦不晚的家人。
當(dāng)夜秦康佑是在柳氏屋里歇下的,袁姑和幾個婢女再屋里頭伺候侯爺和主母洗漱,秦康佑接過熱帕子在臉上敷了會兒,隨手丟給婢女。
“侯爺……”柳氏坐在他身邊,雙手撫上丈夫的肩膀,帶了些力道捏侍。
秦康佑舒服地輕嗯一聲。
柳氏適時給袁姑使了眼色,袁姑會意帶著婢女們撤出去,輕手輕腳地關(guān)上房門。
“侯爺,您覺著今日……兩位殿下為何上府來?”柳氏一面給他揉捏著肩膀,一面開口。
“從宮里頭出來遇上,九皇子記著那日本侯為他說話,又說要來瞧瞧不晚丫頭那日落水受驚如何云云,太子殿下與九殿下一向交好,既在一塊兒便同來了?!鼻乜涤娱]著眼,“你問這個做什么。”
“倒也沒什么。”柳氏柔柔地笑了聲,將上半身湊近了些,旁敲側(cè)擊地說道,“只是覺得二位殿下來咱們侯府幾回,妾身瞧著,這太子殿下玉質(zhì)彬彬文韜武略,著實(shí)不愧是陛下欽點(diǎn)的儲君呢?!?br>
“圣上有十一個兒子,除去夭折的大皇子二皇子,其余皇子中,論文治武功倒是不乏優(yōu)秀的,但太子殿下既自束向上,又是正統(tǒng)嫡子,皇上早早立下儲君,想必也是對這個兒子極為滿意的。”
柳氏聽著連連點(diǎn)頭,將語態(tài)又放柔了些:“妾身也是這么覺著。侯爺,咱們的嫣兒到了要及笄的年紀(jì),今兒個晚上妾身瞧著這丫頭和太子殿下倒是頗有話說,若是他們兩個……”
秦康佑雙眼猛地一睜:“什么?”
柳氏摸不準(zhǔn)他這反應(yīng)是什么意思,小聲道:“妾身是覺得,如果兩個孩子互相有意,將來采嫣能進(jìn)太子府的話,對侯爺也是大有助益的……”
“說的是什么話,太子殿下還未有婚配,你在這里亂猜什么?!鼻乜涤与y得冷了聲音。
“就因?yàn)槲从谢榕?,妾身才這般說的?!绷贤O铝巳喟吹膭幼?,雙手放在膝上,朝著他靠近了些,“侯爺您想,咱們嫣兒怎么說也是侯門嫡女,倘若能與太子殿下在一塊兒,等太子殿下繼承大統(tǒng),嫣兒就有可能正位中宮,到時侯爺便是國丈,咱們侯府滿門富貴不衰,才是真真的歲歲無憂呢?!?br>
“太子是人中龍鳳,又對咱們嫣兒印象不錯,若侯爺能在其中斡旋一二,同皇后娘娘那邊……”
若是換了旁人,讓柳氏這一通說,怕是心底沒心思也起了心思。
可秦康佑卻是擺手一噓:“婦人之見。太子的婚事全由圣上賜婚,你當(dāng)圣上這個父君是擺設(shè)不成。本侯可沒有這個臉去御前自薦門戶,成為朝堂笑柄。況且咱們的門第雖是不差,但采嫣若想做太子妃,恐怕還不夠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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