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朵,小姐自有自己的打算,咱們就別多嘴了。”懷琇在旁小聲提醒。
谷朵一想,便也不再插話,只是拿眼將彩芬一瞪,滿是嫌棄的模樣。
萱姨娘嘆了口氣,她這一胎懷得不是時候,連她自己也擔心,再生下一個男孩究竟是福是禍。瞧了這許久的鬧劇,她有些頭疼,便讓秦不晚自個兒發(fā)落她的丫頭,扶著婆子的手回房去歇一會兒。秦不晚一行人也回了東院。
秦不晚吩咐懷琇監(jiān)督彩芬麻溜地收東西滾蛋,一針一線也不讓她多拿。
那彩芬一邊哭一邊收拾包裹,巴掌大的小臉上是梨花帶雨。同屋子的小姐妹尤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宣傳委員谷朵同學(xué)就走房串屋地把彩芬那點子破事到處宣揚科普,讓眾人同仇敵愾并引以為戒。
當天晚膳后,秦不晚就帶著人去柳氏屋子里請安了。
柳氏正和女兒吃茶,陡然聽見秦不晚來請安的消息也是愣了會兒。
秦采嫣在旁卻是笑得開心:“娘親,侯府后宅里終歸還是您大,秦不晚這個小賤人難得有自知之明來給您請安,待會兒定要給她個下馬威?!?br>
柳氏皺了皺眉,覺得秦不晚來得奇怪,但還是讓袁姑把人放了進來。
母女二人坐在團紋香樟圓云凳上,桌案上擺了一盅茶與幾碟子甜點,秦采嫣端著金邊青瓷寬口茶杯淺淺地抿著杯中茶水,眼皮一抬看見秦不晚攜婢女款款進屋,陰陽怪氣地開腔。
“喲,這是什么風(fēng)把大姐姐吹來了,你平日里不都是在東院和一些小賤婢關(guān)門閉戶地搗拾些見不得臺面的古怪東西,又來我們這兒做什么?!?br>
“二妹此言差矣,母親可是咱們侯府的主母,又是嫡母,我來給母親請安,自然也是應(yīng)當?shù)??!鼻夭煌砦⑽\笑,朝著柳氏一福身,“女兒見過母親,給母親請安。”
“說得倒是好聽,那平日怎么不見你日日來母親跟前立規(guī)矩,偏偏今日來裝模作樣?!鼻夭涉贪籽垡环烷_懟。
柳氏沒有說話,端著茶杯一下一下刮著沫子。
秦不晚道:“二妹記性真差,我娘親在世的時候,府中便廢了嫡庶子女定省晨昏向嫡母請安的規(guī)矩,為人子女,只要存著孝順心意便是最好的?!?br>
秦不晚笑瞇瞇地說完,秦采嫣心里咯噔一聲,陳舊的記憶涌上心頭。
在多年以前,先侯夫人顧氏還在的時候,柳氏身為貴妾,秦采嫣是庶二女,照著侯府規(guī)矩,嫡庶子女每日都要和嫡母請安磕頭,表示孝順。
但當時是柳氏恃寵而驕,攛掇秦采嫣日日在秦康佑面前抱怨請安規(guī)矩繁瑣,又謊稱顧氏總是刁難她是庶女請安立規(guī)矩一去就是一個時辰,故意在膝蓋上弄些淤紫。顧氏是實實在在的溫柔賢淑,對后院里頭的彎彎繞繞也不諳通,自然百口莫辯。
如此幾回下來,兩頭鬧著,秦康佑朝中又忙覺得煩躁,干脆就便廢了嫡庶子女定省晨昏向嫡母請安的規(guī)矩,讓兩相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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