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采嫣像是一條泥鰍似地擠進了秦不晚和褚乾元之間,拉著褚乾元的衣袖輕搖輕晃,聲音酥甜:“太子殿下,采嫣畫了一副圖,卻有幾點捉摸不清,煩勞殿下指點一二?!?br>
褚乾元有些無奈地接過那副松柏凌霜圖,點評指點一二,可秦采嫣像塊粘人的膏藥纏問不休。褚乾元君子作風自然不能駁了姑娘家臉面,只得心不在焉地不住拿眼偷瞧秦不晚。
秦不晚撇了撇嘴,干脆將座位讓給秦采嫣,自己坐到一邊繼續(xù)畫元寶去了。
“大姐姐,二姐姐向來是這般霸道跋扈的,你可別放在心上?!鼻厝跏|那副蘭花圖已經(jīng)畫到尾聲,壓腕提筆時側(cè)頭柔聲說道。
“你倒是很了解她?!鼻夭煌硇α诵?。
“府中誰不知道二姐姐被母親千般嬌寵萬般嬌寵,她這樣驕橫也是有原由?!鼻厝跏|微微一嘆,“只是可惜先侯夫人走的早,否則大姐姐便是咱們侯府獨一份的嫡出尊貴了?!?br>
秦不晚裝作聽不出她話中挑撥的意思,側(cè)過身去一手撐著腦袋:“三妹妹這樣為我抱不平,當真是敬重我這個做姐姐的呢?!?br>
“弱蕓與大姐姐都是沒了生母的可憐人,自然同病相憐些?!?br>
秦弱蕓眉目含笑,又恍然不經(jīng)意地問道:“上回弱蕓送的荷包,怎不見姐姐佩戴,想必是針線粗鄙,不若過兩日再給姐姐做一枚新的罷?”
“多謝三妹妹好意,那荷包精巧得緊,如何說得上針線粗鄙?!鼻夭煌淼溃笆赵趭y匣子里有些日子了,待春衫做好,定配上三妹妹送的香囊?!?br>
秦弱蕓點點頭笑意溫和,沒有再說什么。
邱先生的丹青課上了半日,褚乾元的侍從來報說宮中有事,他便先行離去。三個姑娘下了課拜別邱先生也各自回院子。
進了屋子,秦不晚脫下厚衫往軟塌上一倚,懷琇倒了杯熱茶遞上前去。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