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書鈺被他語氣里的寒意激得一陣哆嗦,瑟縮著脖子小聲說:“我也不知道啊,碧嫣是在我院門口遇見他的,同他說了我在休息,他便走了?!?br>
“這么干脆?”岐鳳一臉不信:“你們沒有見面?”
他這副追根究底誓要把所有細(xì)枝末節(jié)都盤問出來的架勢實在是毫無風(fēng)度可言,小心眼的模樣與他尊貴的上仙身份極為不符,璃書鈺直覺他是與桓逸之間有了什么摩擦,可又擔(dān)心出口詢問會不小心摸到老虎屁股,索性權(quán)當(dāng)不知,啥也不問。
“沒有,我們已經(jīng)許久未見了。”
“那便好?!贬P心中輕輕松下一口氣,可到底還是有些不是滋味,他報復(fù)一般捧住璃書鈺的小圓臉一通揉搓,恨恨的說:“也不是個如花似玉的長相,怎就這么會招蜂引蝶?!?br>
若說長相不夠如花似玉,這是個既定事實璃書鈺也就認(rèn)了,可說她招蜂引蝶就屬于惡意中傷,是萬萬不能忍的。
“我哪有招蜂引蝶!”璃書鈺被他捏著嘴,只能含含糊糊的爭辯:“我這朵花早就插在你這……”
岐鳳目光如刃,后面那倆字被璃書鈺自動自覺的憋了回去。
二人并未在花海和云端久留,岐鳳將璃書鈺送回紫霄宮,好生叮囑過她老實待著不要什么人都搭理,自己則轉(zhuǎn)頭就去了桓逸那里。
桓逸剛自靈淵回來,手里還拎著族長死活要他帶走的幾壺白果酒,他正想回到寢殿好好沐浴一番,然后帶著酒去尋璃書鈺,卻看到自己那張題詩作畫的大石臺前站了為不速之客,那人聽到動靜抬頭看過來,眼神犀利面色不善,他拎起桌上一張還未繪完的女子圖,嗤笑著問:“小太子,這誰啊?”
雪白的錦帛上,一位身姿窈窕的少女正在釣魚,她身著凡間農(nóng)戶常穿的鵝黃色短衫,袖口和褲口都高高挽起,露出雪白纖細(xì)的四肢;她專心致志的盯著碧綠色水面,一手執(zhí)桿一手扶住有些歪掉的金色大草帽,幾縷未扎起的長發(fā)在側(cè)臉處垂下,看起來隨意又俏皮。
正是璃書鈺。
“堂堂九尾金鳳,竟也會做出這等翻墻入室、亂翻偷看的可恥行徑?!被敢葜讣庖粍樱\帛立刻自岐鳳手中飛出,在桓逸面前整齊團(tuán)成卷軸后穩(wěn)穩(wěn)落在他手心里。
“堂堂天宮太子,終日惦記他人所愛,還偷偷為其畫像,難道就不可恥了?”岐鳳冷哼一聲,負(fù)手立于洗硯池旁,看向桓逸的目光中盡是冷漠涼薄:“還是你以為,憑著這些畫便能令她對你青眼有加?桓逸,璃書鈺雖然看起來不太靠譜,卻也絕不是朝秦暮楚見異思遷之人,她認(rèn)定了我,你沒有機(jī)會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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