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愛說笑的皇子彎了彎眉眼,折扇一展便打趣道:「小郡主這脾氣,今后必定要找個脾氣好的?!?br>
「你說這里誰脾氣最好?」他們相互看了看,各自搖頭,最后眼神落在了你身上。
「誰要嫁給他啦!」蓉遙一雙清澈的眸子眨了眨,臉上似笑非笑,白細藕一般的小手猛地一把撒開馬繩,提起銀絲粉紗裙跑到安東親王身邊,扯著他衣袖子一個勁兒搖頭。跟個小撥浪鼓似的。尚未長開稚嫩的臉蛋上,不知何時染上了微微緋紅。
父親則會在一旁打著圓場,彎下身來對蓉遙說:「小郡主這么可愛,誰會對你不好呢?」
蓉遙會從爹爹寬大的衣袖后探出頭來,猛一點頭道:「就是!」
安東親王摸著她的腦袋寵溺地說道:「就是,誰待你不好,爹爹就不讓他好過?!?br>
你也曾以為蓉遙會在安東親王的庇護下平安順遂地過一輩子,而你會遠在邊疆,守護她此生的安寧。只可惜后來發(fā)生了太多事,安東親王逃得過游園之亂,逃不過朝堂喧浪,幾年后你在北地聽聞他重病離世,蓉遙也過得不如以前了。
「等到了王宮,我能去看看她嗎?」
「嗯?!?br>
「謝謝?!?br>
道謝完,李定邦再次感到神思潰散,在意識消去前一刻,他抓住秦元魁的手說:「宋王,不要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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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人近半年來消停了不少,前線太子和國舅爺在打仗,她不過窩在被窩里做些暖枕的活計。張子娥不喜冬日,大雪天里冰水會積在靴子里,凍得荒。而且冬日的黑夜,也格外漫長。
她依舊愛賴在公主府里。梁王賜的府邸甚少見到它的主人,奴才們之間都心照不宣地明白主子去了何處,又因何不回來過夜。一開始小緣還會埋汰她,說什么自家有地方不去,非要在公主府蹭吃蹭喝,后來連著幾天見張子娥那間房沒動過,便沒說什么了。她是不知道姓張的有什么好的,要她看,還是龍翎與公主般配,站一處那叫一個窈窕淑女同神武驍將。至于姓張的這一身纖細細身子骨,公主若是身子無恙,勁兒怕是比她還大,也不知道她們二人,到底是怎么分個上下。姑娘家把水綠帕子一甩,也不紅一個臉,只道是要多干點正經事,莫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正想著,一位白面姑娘拿柔柔食指輕輕撣了撣花枝,春日來臨,枝頭有一個新冒尖的嫩黃骨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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